挤到了人潮的最前方,李元霸这才晓得为什么这些人都拼了命似地往前挤。
原来并不仅仅是看那些花灯,感情为了增加上元节这猜灯谜活动的趣味性,在这巨型灯塔以及灯树的下方,还打了几个高台,高台之上,请了不少的杂耍百戏在表演,引来无数的人围观。
那些猜不出灯谜、对不出对子、接不上诗词的人,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些高台之上,看到精彩处,时不时的爆发出阵阵叫好之声。
“哇,看那边,那个人喷火啊,他是不是个火人啊?”
“那个瓷瓮在他的脑袋上面不会掉下来吧?”
“那天梯好高哦……”
几个小孩子们,就像是来到了后世老京城的天桥,看着一个个明显带着江湖气,但却足够惊险的表演,兴奋地手舞足蹈。
一群围观的百姓们,也是爆发出一声声的喝彩,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这种氛围。
“列位,还请静一静!今日是上元佳节,这两株灯树之上,一株灯树的彩灯的灯笼壁上,写地是灯谜;另外一株灯树上的彩灯灯笼壁上,写地是诗词;至于中间这灯塔之上的彩灯灯笼壁上,写的则是对联!”
还没等李元霸细细观看那些台子上的表演,就听到一个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吼了出来。
李元霸循声望去,却发现在正对着那些高台的边上,还搭了一座类似瞭望塔一样的东西,一个身穿一席锦衣的瘦弱青年人站在高台之上,而在他的面前,赫然放着一只李元霸发明地,超大号的金属喇叭。
方才的声音,也正是从这金属喇叭中传出。
“先前,圣人降下的旨意中曾言,但凡可以猜出这灯塔以及灯树上的灯谜,对出对联,接上诗词的人,都可以获得奖励一份!方才,咱家街道新的旨意!先前的奖励条件不变,现在增加新的奖励条件:只要能够同时对出一副灯笼上的对联,接上一个灯笼上的诗词,猜出一个灯笼上的灯谜!可得钱五百贯!”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来到这里参加灯会的,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那些有钱的大富大贵之人,虽说明知道这灯会选择在西市,可是身为富贵之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们降低身份来西市。
其实说白了,往上捯几辈儿,谁家不是泥腿子出身,所以谁都甭嫌弃谁。
而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五百贯的赏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每月都食肉食,也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上好几年的。
是以,那高台上的青年话音方落,人潮便开始向着中间的方向涌动了过去,什么喷火、抡大锤的,哪里有金钱的魅力来得大?
甭管看得懂看不懂地,并肩子齐上方是硬道理。
可是之前的豪情壮志,当他们当真面对这些千奇百怪的灯谜、诗词以及对子的时候,却是被无情地打破,充满了挫败感。
灯谜灯树之下,聚集了不下上千人,他们仰头看着自己正上方的灯笼,一个个面色古怪,因为这灯笼壁上所书的谜题实在是五花八门,而且有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辱斯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打一俗语!”
“恰似天地各一方……打一二字常用语!”
为了能够将那些文字清晰地表现出来,制作灯笼的工匠,特意将那些文字做了特殊的处理,是以,它们几乎占据了半个灯笼壁,百姓们一昂头就能够看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李愔有些抱怨地盯着头顶的灯笼看了半晌,满脸地恨恨之色。
“臭小子,猜不出来就直接说,不要找另外的借口!”李元霸毫不客气地赏了李愔一记板栗,道:“恪儿,丽质,你们俩来说说看,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得是什么?”
这群熊孩子里面,也就只有李恪还有长公主李丽质,也就是长乐公主正皱着眉头,苦苦地思索。
说起来这李丽质便是李世民的嫡长女,因是长孙皇后所生,是以李世民特别钟爱,在贞观二年的时候(628年),就诏封其为长乐郡公主。
本来按照历史记载,长乐公主与633年,也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一年中,要下嫁给齐国公长孙无忌的儿子宗正少卿长孙冲,也就是他的表哥的。
那时候,表兄妹虽说是近亲,但是没有那么多科学的说法,是以表兄妹结亲貌似也没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元霸的原因,长乐公主在633年竟然未嫁,这让李元霸在知道之后,也是忧郁了好长的时间,甚至一度以为在自己出现之前,历史就已经改变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全都未曾改变,历史仍旧是那个历史。
这也是为什么,当李元霸见到杜如晦这个贞观四年就已经作古的人,活生生出现在其面前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讶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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