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的战马群在践踏完大营之后已经失去了作用,它们终究是经过游牧民族驯化过的战马,在一阵心惊肉跳地奔逃之后,没有了神武卫手雷,以及薛延陀羽箭的威胁,它们三五成群地扎堆聚集在一起,停留在远处的平原之地,静静地看着定襄城下的双方征战。
“哈哈哈,真他娘地给劲儿啊!”
纵马跟在李元霸身后的赵三炮,手中狂乱地挥舞着横刀,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当兵的,反倒是像极了一个不可一世的马贼。
“行了,距离敌方还有五十丈的距离,全军准备!”
李元霸回头看了赵三炮一眼,手中的擂鼓瓮金锤往上抬起,随后猛然抡下:“神武卫,杀!”
“杀!”
“杀!”
五十丈的距离,在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铁蹄下,奔袭起来根本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大军几乎是瞬息即至。
这些已经失去了统帅的薛延陀兵卒们,根本就无意识抵抗,面对李元霸以及神武卫大军的侵袭,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可怜。
“向山谷跑,战马走不了山……”
这些铁勒兵卒中,终究还是有带脑袋来的,不过,他最后的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满脸痛苦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随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渐起一片带血的烟尘。
只见他的喉咙之上,此时有一道五六公分长的大口子,殷虹色的鲜血泊泊地往外流溢着,那无比惊愕的表情,更是直接僵在了脸上。
一道魁梧的身形。旋即出现在这名死去的铁勒兵卒身侧,只见他手上的横刀还在犹自滴着血珠,一股子凶煞气息扑面而来:“王爷曾经说过,话多的家伙往往死地都快。活该你倒霉了……”
这样的情景在这一片战场之上屡见不鲜,实在是神武卫的兵将们杀人的手法太干脆利落了,手中的横刀一劈、一划、一挑之下,必有喉管割破、心脏刺穿、头颅落地……那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冲上了天际,一个个薛延陀的兵卒瞬间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且,似乎每一个神武卫的兵士们都是天生的刽子手,对待敌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之心,一刀斩杀,丝毫不留情面!
再看薛延陀这边呢?
人越乱,心就越乱。新越乱这些铁勒人就越急,越急就越乱……陷入这样的一个死循环之中,让更多的薛延陀士兵在奔逃的瞬间就已经毙命了。
……
就在神武卫兵士们畅快无比地享受着杀贼的乐趣的时候,定襄城的大门终于打开,一队队身穿麒麟明光铠的大唐兵士们,怒声吼叫着从城门之内踏步而出,他们一个个赤红着眼睛,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显然是憋闷已久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朔州到行军大总管,也是本次迎战薛延陀大军的统帅,英国公李绩!
出得定襄城,看到城门之外这先前还无比嚣张的铁勒人。被一群衣着怪异的黑衣人追着满世界杀得时候,所有大唐兵将们都看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样一个场面啊,宽阔的定襄城外的空地之上。五千名薛延陀的兵将们死地死,伤地伤,数不清的战马以及铁勒人的尸首杂乱地铺陈在大地之上。那殷红色的鲜血铺洒在半空中,浸润了地面,将大地染成了黑红色。
整个战场都满酝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观之戮目!
看着一具具躺在地上的那些全都是薛延陀冰族们的尸首,那冲天而起的鲜血,以及那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这还是先前无比嚣张跋扈,甚至比得他们不敢出城的薛延陀兵卒们吗?
这凄凄惨惨的场景,活脱脱的就是一座人间地狱啊!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
就在李绩也看着城外的战场有些怔怔出神的时候,骑着小白的李元霸纵马而来,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呢,那些围在李绩身侧的亲兵们,就全都拔出了横刀,一个个神情警惕地看着渐渐靠近的李元霸。
这些李绩的亲兵,只不过是因为此番征战而临时从各卫府中调配过来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认识李元霸的。
特别是他们看到李元霸身上那仍旧沾染着黑红色的血液的样子,感受着李元霸身上散发出的,那浓重地几乎都要形成实质的杀机,更是叫这些兵将们表现出了足够的戒备之意。
“你们,都闪开,这位可是我大唐朝的武王殿下!”
李绩见状吓了一跳,这位可是在当年除了李渊父子俩,对谁都六亲不认的主儿。万一自己手下的这般新兵蛋子们惹恼了李元霸,那还不得被这位手上拎着的那柄大锤给砸死啊?
而李绩的这些亲兵,听到李绩称呼面前之人为武王殿下的时候,出现了明显的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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