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砍脑袋都算是小事,怕是但凡和这出宫的宦官沾亲带故的人,怕是都得因此而丧命。
“玄龄公,陛下这次遣小的前来乃是向房二公子颁布圣旨的!”
刘三水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到底是否处于真心。
“房俊?”
房玄龄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混账儿子,怎么就值得皇帝颁布圣旨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地叫人把那臭小子找来才是正理:
“快,房浩,快去把二少爷找来!”
“这……”
先前那个管家模样的小老头闻言并没有动,而是眸光迟疑地看着房玄龄。
“唉,我说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倒是快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啊?”
房玄龄心说这怎么回事情,叫你去找个人都拖拖拉拉的,平时也不见这样啊?
房浩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那个,主人……昨日二少爷是与柴家公子一同出去的,现在还尚未回府,所以……”
“这小王.八.蛋,真是想要气死老夫吗?”
房玄龄自然晓得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跟柴家柴令武那个纨绔子在一起,自己那儿子,昨夜八成又留宿飘香楼了。
“房浩,你带着府上的健仆去趟飘香楼,把那个混账小子给我抓回来!”
房玄龄阴沉着一张脸,对房浩说道。
房浩苦着一张脸应了一声,喊上两个五大三粗的健仆就往外宅走去。
这刚刚踏出内宅,房浩便被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汉子给拦住了。
那汉子生得方脸扩鼻,浓眉大眼,极其地粗旷,虽说看起来还略微有些稚嫩,可是那身形却足有八尺,整个形体更是极其地健壮,从外表看上去似乎是二十岁的样子。
“二少爷,你……”
房浩看到这壮汉,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旋即大喜,就在他想要告诉这位内宅中来了传旨大人的时候,却是被自家二少爷给打断了。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白色的布帛,眉飞色舞地甩动着说道:
“浩叔,浩叔……我爹醒了没有,我告诉你啊,昨日柴令武那个家伙约我去百乐赌坊,里面有个家伙输给我们一万两银子,结果他没有现银,便将在西市的酒肆抵押给了我……浩叔,你拦着我作甚?爹到底醒了没有,我要给他看看房契……”
听到这个粗豪的声音,刘三水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笑容,果然,这个家伙就像是高阳公主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
“爹,爹……”
一路高声叫着,房遗爱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甩动着那块写着房契的布帛,冲进了内宅。
可是当他进入内宅之后,却是看到了自家老爹正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那一双鹰目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与无奈,就像是看到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
从小就生活在房玄龄那无限高压、棍棒政策下的房遗爱,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又闯祸了,连忙恭敬地对自家老爹行礼,道:
“孩...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回来了?”
房玄龄平静得如同陌生人般地问了句,可是深知自己父亲秉性的房遗爱,知道自己的老爹怕是已经把火气压抑到极限了。
“是,爹。”房遗爱战战兢兢地说道。
“过来,你怕什么?有本事和柴家混小子出去鬼混,怎么见到自家老子,反倒像是惊弓之鸟了?”
房玄龄声音略显低沉,似乎根本就没有生气一样。
“哦……”
很胆怯地,房遗爱一步一挪,那速度跟乌龟相比都要差着十万八千里。
终于挤到了房玄龄身侧,房玄龄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房遗爱的后脖领,道:“快行礼,这位是宫里来的刘三水刘公公,特意向你颁布圣旨的!”
“啊?”
房遗爱愣住了,刘三水他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宫中的总管太监,圣人架前的近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谱了,竟然劳烦这位大唐朝所有太监的头子来宣旨?
莫非是那件事?
忽然,他想起了赐婚的事情,旋即大喜过望。(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