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姝看到，春华神色平静，是无条件接受了她的命令。

可她也不想让对方心底疑惑，便低声道：“我原想着，母亲把你们给我，你们就是我的人。我无需再寻找更多东西。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却发现母亲和齐铭之间，有不少联系。”

“具体是什么，我还没弄清楚。但我思来想去，却觉得母亲将你们给我，那么你们肯定也是重要线索。”

春华愣住了：“我们也是线索？可我们十二姐妹，只是被楚王妃培养出来的武婢，我们所学的……。”

顾明姝眨了下眼：“对啊，你们所学的很不同，对不对？除了武功之外，你们十二个人每个人都一个很厉害的能力。你擅长棋艺，空夏的书法，秋实的轻功，还有冬歌的乐器。还有清风的赌术，凝霜是画画，雪鸳是机关。”

“你们十二个人，却几乎囊括了所有杂学。为什么啊？”

春华也不是笨人，她轻声道：“当初我们在学习的时候，训练我们的师父只让我们习武之外，选择自己喜欢的才能。”

顾明姝：“真的是你们喜欢的才能吗？你仔细想一想？”

春华被问住了，她仔细回想，可那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

“主子，我不记得了。”她低下头，有点羞愧。

顾明姝也不生气，而是又说：“那你们在学习能力过程里，有没有打过退堂鼓？”

“这个还真有。”春华点头：“雪鸳刚开始学机关术时候受伤了，她哭着不想学习了，却被师父带走了两天，等她回来后，她就全心全意投入机关术学习里了。”

“我们也问过雪鸳，雪鸳告诉我们，那两天师父带她去一个大房子里，那里面都是各种有趣的机关，她又被那些机关迷住了。而除了雪鸳之外，我们当中其他人，也偶尔遇到挫折想要放弃的时候，师父都会或而严厉或而温柔引导我们。”

顾明姝神色平静，并不意外，她轻声道：“你说母亲为什么要引导你们，一定要学会，并且将这些能力练习到很厉害的地步？”

春华眉头紧皱：“主子您的意思是……”

顾明姝轻声道：“我猜测，需要你们学会各项能力，大概是将来某天，会需要你们解密。”

“齐铭是拜月的人，但母亲……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只能由你去弄清楚。”

等春华离开后，顾明姝重重吐了口气，她靠着躺椅，又忍不住想起楚季瑶。

经历这么多事情，她才发现，刚重生时候的她，妄想以一己之力护住她，有点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