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这地方出来，周身都是冷肃锐利的杀气。

*

顾明姝端着药粥出来时候，就见秦越已经不见了。

她将药粥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后，就继续忙活其他。

云铮走进来，姿态优雅，就这么看着顾明姝。

顾明姝面无表情，只当没察觉到，继续手头的事情。

“拿错了。”云铮不紧不慢提醒。

顾明姝微微一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又拿起另外一个药，可拿过来才发现，她又拿错了。

她有点气恼的将东西扔下，往那边一坐，不吭声，也不干活，全身上下充斥着颓然的气息。

云铮慢悠悠的喝着粥，喝完后，才说道：“本尊不会那么说话。”

“你闭嘴。”顾明姝转头，瞪过来：“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云铮面无表情，心底却有点委屈。

刚刚那对话，明明是顾明姝自己用口技模仿他，结果现在又怪他。

“长痛不如短痛。”想了下，云铮提醒：“你和我，已经是夫妻。你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现在决绝点分开，总比以后痛苦好。”

“我说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吗？”顾明姝猛地一拍桌子，她双眼不自觉就红了。

“你很烦，很烦，你知不知道。”顾明姝哽咽。

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把怒火发泄在对方身上，可撕心裂肺的痛，却让她非常痛苦。

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她比她以为的更爱秦越。

“对不起。”顾明姝擦掉眼泪，拿起药材开始干活。

云铮沉默的将手帕递过来。

“婚书真的不能？”

“就算解除，你和他也不会长久。”云铮冷酷的话，直接撕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这一点，她早就清楚了。

所以在发现云铮出现时候，她选择留在云铮身边。

她抬头，很肯定的说：“大宛，犬戎准备很久才发动了之前的战争，虽说因为我，被暂时打断了。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战争还没结束。秦越他有可以一统三国的能力。”

“我了解他。”

“感情是感情，公事是公事。”

“他恨我移情别恋，却不会拒绝顾家给予的支持。”

“等将来，他和顾家互相支持，便是王太后想要对付他们，也要斟酌再三。”

顾明姝笑了起来：“这就足够了。”

可为什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