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

听不到对话内容，章晓白看见了景召眼底的笑意，淡淡的，有着不加掩饰的宠溺。

陈野渡当然知道，想调侃某人而已，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陈野渡晒着太阳，脸上是丧丧的表情：“不然呢？”

剧组的女主演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景老师。”

她不是第一次见景召，之前在一些场合打过几次照面，她眼里的景召是比较随性的人，洒脱又神秘，待人接物周到礼貌，绅士却并不好接近。

景召倒大方：“不然呢？”

景召：“……”

陈野渡手头压了个剧本，一直没拍是因为没碰到有感觉的男演员，当初拿到剧本，他脑子里浮现的男主第一人选是景召。

景召拒绝了：“不太方便。”

章晓白怅然若失：“景老师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吧？”

“摔碎了一个盆。”

一个字，让陈野渡抬起眼皮。

“好。”

指节修长，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是一双很有力量、让人充满安全感的手。

“好奇什么？”

商领领应该是说了什么景召不方便在外面回答的问题，他说了声失陪，起身走开了。

陈野渡说话一向荤素不忌：“你sex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陈野渡视力不错，看到了那块红红的印记。

那边传来商领领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说：“我在种盆栽。”

她递给景召一杯咖啡。

陈野渡用无精打采的一张脸，表达他有兴趣：“我对你女朋友挺好奇的。”

景召低着头，露出了后颈。

现在的景召，只用听他说话的语气，陈野渡就能分辨那头是甲乙丙丁还是景召女友。

景召回头，漂亮的桃眼清冷疏离：“抱歉，不方便。”

是个谍战的片子，男主是个精神清教徒，忍辱负重、极度克制，后期被拉下圣坛，有三场大尺度的戏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将气节和礼教刻进骨子里的景召变成这副模样。

章晓白站在后面，只能看见他脊骨笔直的后背、宽厚挺拔的肩、还有那双调试机器时游刃有余的手。

景召很少拍女艺人，固定合作的女模特也不多，圈里都知道他不怎么常接商业性质的摄影工作，拍山拍水拍素人都比拍艺人多。

景召在摆弄摄像仪器，没再搭理陈野渡，灯光师在一旁认真地记笔记。

“喂。”

他当时跟景召提过，问他有没有兴趣出个裸镜，景召骂他有病。

可不就是有病嘛。

陈野渡起身，去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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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迟到了。二更在十点半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