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回廊拐角,他看到了云晓,保姆怀里抱着孩子,她跟在旁边,不时低头柔声逗弄襁褓里的婴儿,然后和保姆一起进了旁边的贵宾室里,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上前喊住她。
就算喊住她,然后呢……难道要若无其事地跟她说‘我能不能抱抱你跟白墨晟的孩子’吗?
手机嗡嗡地震动了。
他看了眼来电,按了接听键:“喂?”
“我跟以瞳刚吃了午饭,下午准备再去塞纳河那附近扫一扫……还在外面?”
电话那头,女人的嗓音软软的,知性却不骄纵,听到他淡淡‘嗯’了一声,她没有多加盘问,而是嘱咐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聪明的女人从来懂得掌握分寸:“我给妈跟奶奶也买了衣服,晚点我发照片给你看看。”
结束通话,徐以铭把手机随便丢到桌上,抬起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头,阵阵刺痛。
窗外,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夜空绽放了五彩的烟火。
他转头望出去,忽明忽暗的火花透过钢化落地窗,映着他黑色的瞳仁,眼角隐隐有些怅然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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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席上,对云晓而言,最出其不意的宾客是欧阳文静。
欧阳文静到了酒店后,没有去宴会厅抛头露面,而是一直陪着云晓在贵宾室聊天,仪态端静,全程手机不离身。
最出其不意的一幕是——酒席结束,欧阳文静跟着晏时遇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