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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轿车倒出车库,院子里已经不见了保姆的人影,不知是进了别墅,还是又出去买水果。
欧阳文静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这个保姆,是当年向白荼投诚最速度的一个,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这位梁阿姨万不该,在昨天发现欧阳老爷子还是最疼爱她这个孙女后,试图两边讨好。她欧阳文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
拿出手机,欧阳文静给陆岳堂打了电话,告诉他,下午一起去滑雪,自己正去他家的路上。
“欧阳大小姐的爱驾光临,蓬荜生辉,马上给您铺上十里红毯,夹道欢迎。”
“得了吧。”欧阳文静轻笑,表示不屑,挂电话前,忍不住嘱咐他:“让阿姨给我做点曲奇饼干,我想吃。”
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欧阳文静哼着一首英文歌,心情颇为愉悦,然后——车子还没开出小区,在半路熄了火。
“怎么回事?”她试了很多次,依然发动不起来。
原本的好心情又变得压抑烦躁。
这里距欧阳家只有一段路,但她突然犯了犟,就是不想回去叫人,不想给白荼或池沫看笑话。
她自己没车,也不晓得修车厂的电话。
刚拿过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陆岳堂,不经意地转头,瞧见了路边一辆红色跑车。
最重要的是——车边还斜靠了个在抽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