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传来高跟鞋踩地声。
欧阳文静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偏过头时身体也往旁边挪开,不再紧紧挨着他,看到进来的池沫,莞尔:“小姨。”
池沫看到她时,眉角跳了一跳,只觉得脸上那些红斑又开始发痒。
她没应声,漠然走过,径直到沙发边,瞧见低头掩眸喝茶的男人,心里有气,但当着父亲的面不好发作,在晏时遇身边坐下,挽住他的手臂,撅着嘴抱怨:“我四下找你呢,你倒好,跟爸爸躲在这里喝茶聊天。”
“找我什么事?”他的嗓音低沉又稳重,很有男人味,还有些鼻音,应该是感冒了……
不过,跟昨天在小区里听到的,又有些不同,她回味了一下,应该是少了一份随意。
池沫嗔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啦?晏时遇,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婆?爸爸,你看他,跟木头一样。”
欧阳文静耷拉着眼皮,像没听到旁边夫妻俩的‘打情骂俏’,又给池老重新倒了杯热茶。
“男人油嘴滑舌有什么好,时遇工作辛苦,你少给他添麻烦。”
池老喝了小口外孙女倒的茶,又看着池沫问道:“外头怎么样了?”
“刚抬去火化,”池沫稍作停顿,注意着父亲的表情,说:“我的脸这样,不好出去,所以二姐跟姐夫还有温婉去送了。”
谁知,池老立刻拉下了脸,哼道:“你的脸倒是金贵,连送个丧都要打扮得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