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晏时遇一直都没有醒。
欧阳文静也意识到不对劲,她倾过身,左手搭在他的肩头想叫他,男人滚烫急促的鼻息却拂过她的手背刀。
“小……小姨父,你还好吧?”她轻轻推了推晏时遇的手臂。
隔着衬衫布料,她发现他的体温偏高,刚打算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晏时遇醒了,黑洞的眼眸落在她脸上。
她刚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伸过去还是放下来。
晏时遇没注意到她纠结的动作,他的五官流露着倦意,眼睛里有血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忍着头疼,聚焦后的视线又看向欧阳文静,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现在什么时间了?”
“八点还差十几分钟。”欧阳文静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坐下,自顾自喝起粥。
眼梢余光瞟见他去了洗手间,听着哗哗水声,她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他陪自己折腾了一晚上。
勺子咬在嘴里,欧阳文静抬起头,盯着紧闭的洗手间门,然后看到晏时遇走出来。
她立刻殷切地凑上去:“小姨父,要喝粥吗?”
晏时遇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凌乱,但喉咙疼得发紧:“不用了,如果没事了,先出院吧。”
“可是我买了双人份的。”
欧阳文静瞅着他的眼睛,有些坚持:“这么丢掉多浪费,而且那碗粥,卖粥的大爷特意给我多盛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