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车头的镜子,白荼照了照,确定妆容精致才发动了轿车。
外人只道欧阳铭婚后出轨,移情别恋,却不知,当年是池眠在欧阳家一次除夕夜,醉酒进错房,跟欧阳家一位喝多了的亲戚睡了一觉,几个月后,结婚三年无所出的池眠突然就怀孕了。
不管孩子生父是谁,这件事都在欧阳铭的心底埋下了一根永远拔不去的刺。
要不是有一次欧阳铭喝醉酒无意间透露,白荼也不会知道欧阳家这件丑闻,更不可能因此跟欧阳铭扯上关系。
想起关在疗养院的疯女人,白荼心里并没有多大波澜,池眠输不起,她又何尝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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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静昏昏沉沉地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中午也没下楼吃午饭,直到一道瓷器砸碎声把她惊醒。
是从楼下传来的,还伴随着池沫的哭闹声。
欧阳文静在床上呆愣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掀了被子下床,套着棉拖鞋出去一看。
从二楼望下去,她看见客厅的杯盘狼藉,玻璃陶瓷碎片洒了一地,唐嫂正一边叹息一边在收拾,突然,池沫房间的门开了,欧阳文静蓦地回过头,正好看见拎着行李袋的晏时遇从里面出来。
晏时遇可能没想到她会站在楼梯口,所以瞧见她时,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脚步也跟着微顿。
池沫尖锐的哭声从他身后响起:“晏时遇,你要敢搬出去跟那个女人住,我就跟你离婚!”
随即响起台灯砸倒在地上的哐当声。
欧阳文静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晏时遇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越过她,径直下楼去了,他的背影,一如他的正面,高大英挺,换鞋,出门,没有丝毫的犹豫,屋子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嚎啕大哭声从池沫的卧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