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被她呛得语塞,随即硬声道:“不管几个人,三更半夜都不许出去。”
“那你自己不还大半夜出来,”欧阳文静想着刚才那个挽了他手臂的女人:“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几岁,我几岁?我在你这个年龄——”他没再说下去。
“你在我这个年龄干什么?”
欧阳文静又凑上去,却听到他敷衍地说了句‘没什么’,她看着他的后颈,黑色的衬衣领子很挺括,其实他给她留下的印象,一丝不苟,严肃,古板,半晌,他又开腔道:“反正,晚上女孩子好好呆在家里,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别去。”
“那什么地方算乱七八糟,小姨父刚才准备去的会所吗?”她不耻下问。
晏时遇突然对这个装傻充愣的孩子无言以对,转头看向后视镜,捕捉到她闪烁的眼神,也发现她眼睛的红肿:“那是工作需要。”
欧阳文静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解释,也不再跟他顶嘴,因为挨得近,甚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小姨父,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喜欢你?”她又开启另一个话题。
晏时遇没有回答。
她坐回去,揉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嘀咕:“长得蛮漂亮的,就是性格看上去很要强,我怕她压着你。”
“怎么又突然肚子痛?”他突然问。
欧阳文静愣了愣,被他一提,右腹又隐隐作痛起来:“可能是吃撑了,刚才,我买了个大番薯。”
说着,她用双手比出了一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