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心虚。”她埋头咕哝。
晏时遇没再赶着打电话,手机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腿,眼睛注视着她抠指甲的局促小动作:“他是云南人?”
欧阳文静点点头,随即补充:“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辩解,还掺杂了她强烈的个人情绪,委屈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话音落下,沉默逐渐在病房里蔓延。
欧阳文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在眼角处投下剪影,手指甲被她抠的歪歪扭扭,腹部伤口的疼痛和陆之昂带给她的意外,两者累加,她好不容易明朗的心情又开始转阴,然后听到了打火机点燃时清晰的‘啪嗒’声。
她侧过头看到晏时遇点了根烟,他也刚好抬头看着她:“我可以抽烟吗?”
“……”
欧阳文静没反对,心说你都点了,要真在意我的想法,点烟前就该询问我,现在这样倒更像是通知。
晏时遇坐在那静静地吐出一口烟,目光却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平和但深邃的眼神,不锐利,似乎在组织语言,这态势像教导主任要对问题学生进行训话,欧阳文静不敢吱声,突然后悔跟他提及搞对象这事。
在中国,大部分家长不赞同孩子在上学时恋爱,哪怕是成年后,未婚同居更是罪大恶极的丑事。
果然,过了半晌,晏时遇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跟他在哪儿认识的?”
“温哥华,他是我的……学长。”
“同所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