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两个字,欧阳文静嘴边的笑变得异常讽刺。
等护士关上门离开,欧阳铭解开西装纽扣,双手掐腰,走到病床尾,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嚼着口香糖的欧阳文静,越看越恨铁不成钢:“不是让你回温哥华了吗?好好的书不念,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随便来玩玩呗。”欧阳文静掀起眼皮淡淡看他。
欧阳铭看了眼吊在床头的那两瓶点滴,语气不再那么生硬:“等挂完水,跟我回b市。”
“我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
要不是有人接到这个不孝女的手机,他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她在云南惹的麻烦:“在这里,你还挺风光的?拿热水瓶砸人,是不是要闹到整个云南省都家喻户晓,你才肯衣锦还乡?”
欧阳文静诧异于他知道自己的砸人事件,但面上邪邪挽起唇角:“欧阳大老板,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幽默?”
病房门开,欧阳文静抬头,进来的是白荼。
她转而看向欧阳铭,心里嗤笑,还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
“文静,你不要跟你爸爸吵,他一知道你在云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就赶过来了。”白荼柔声劝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爸吵了?”
白荼脸上神情僵硬。
欧阳文静冷笑,话语刻薄:“他要真为我着想,就不该把你这个搬弄是非的惹祸精带过来。”
“混账!”她的话刺进了欧阳铭心底,他扬起大手就要教训她。
欧阳文静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混账的种能好到哪儿去,你见过野鸭生凤凰蛋的吗?”
一耳光终究是没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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