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伸手去拉她。
晏时遇眼角余光扫到那道墨绿色的纤影,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捏住池沫的手臂,但他却没有当即推开她,仿佛默许了她的这个吻,而他刚才低头的动作,更像是一种迎合。
——
欧阳文静望着相拥亲吻的男女,她的情绪非常平和,但视线却模糊了一大片。
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拒绝自己的理由在这里,他并不是真的打算跟池沫离婚,池沫来找他了,他们真的像很多寻常夫妻那样,在激烈的争吵过后重归于好,可不是吗,磨去了彼此的棱角后也许还会比过往更加恩爱……
欧阳文静为自己这两日对他的纠缠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跟难堪。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上的火车。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欧阳文静倏尔低头从包里掏出那对手机吊坠,然后甩手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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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b市已经是深夜两点多。
欧阳文静没告诉家里自己去了b市,自然也不敢让他们来接,走出车站自己打车回了欧阳家。
刚跟司机报了地址,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进来一条短信。
新手机的通讯录是空的,但她知道那是谁,点开短信,看到他发来的内容,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他让她安全到家后给他回个短信。
欧阳文静终究没给晏时遇回短信,之后也没再去‘sao扰’他,仿佛一夜之间将这个人踢出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