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真的要逼我去死吗?”池沫泣不成声,形容狼狈:“你们要我来云南,我也来了,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宁愿住在部队里也不回家,我受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上回去b市,不是说已经跟时遇把话都说清楚了吗?”白荼边替她擦拭眼泪边问。
“……”
欧阳文静没再听下去,她掏出手机给陆岳堂发短信:“在干嘛?”
陆岳堂:“做试卷,你呢?”
欧阳文静:“看一出家庭伦理大剧。”
“哪个频道?”陆岳堂很快就回过来,兴致勃勃。
欧阳文静看着短信内容,突然就不想回复了,把手机放回裤兜,在池沫的啜泣声中进了洗手间。
……
坐在马桶盖上,等外间断断续续的哭声彻底没了,欧阳文静才起身按下冲水按钮。
她拉开洗手间的门,往外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发现病房里的异样。
欧阳文静抬头,看到了笔挺地站在床尾的男人。
墨绿色的军裤衬得他的腿尤为修长,双手抄在裤袋里,军衬的袖子被他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扣,她看到他微微滑动的喉结,夕阳的余光从窗口透进来,将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半隐在阴影里。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欧阳文静看着他,脑海里闪过这个疑问,连带着四肢也因为心绪不宁而显得僵硬。
晏时遇像是察觉到什么,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