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文静有口无心地应着。
她靠着流理台,双手交叠背在身后,热裤下纤细白皙的双腿,右腿稍稍弯曲,棉拖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地。
如果把这个场景替换成课堂,那她一定是个开小差的学生。
欧阳文静以为他交代完就会出去,但等了良久都未见晏时遇移步,她下意识地抬头,发现他正低头在看自己,他漆黑的眼眸在夜晚看上去尤为明亮,眼底蕴含着她所读不懂的深意。
光线昏暗的厨房,四道目光相触,空气里流动着某种微妙的情绪。
尖锐的指甲抠进手心肉里,欧阳文静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但她发现自己却不能像之前那样轻易地转开眼,呼吸间掺杂了男人独有的味道,干燥的烟草味,须后水味,还有隐隐的酒味……心脏下一秒仿佛就要从喉咙里窜出来。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彻整个屋子。
晏时遇转身去开门,欧阳文静手撑着流理台,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侧头,窗户上倒映出一张娇艳欲滴的红脸。
……
来敲门的是一对住在楼上的夫妇。
欧阳文静已经回到餐厅,拿着笔写自己的作业,耳朵里却不时飘进门口的说话声。
“我看你家灯亮着,就跟老徐说过来瞧瞧。”说着,女人往屋里瞧了瞧,问:“小沫还在医院吧,情况怎么样?”
这栋楼里住的都是跟晏时遇同个团军官的家属,但池沫来了二十来天,不说没跟这些性格爽直朴实的军嫂混熟,反而嫌弃人家穿着打扮老土,宁愿关起门来看电视也不肯跟她们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