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近乎苛责的质问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传来的，欧阳文静的脊梁一僵，心生懊恼，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在后头的？

“报告首长，我们班长从来没这么教过我们！”年轻教官军姿笔挺，扯着嗓子高声道。

话毕，他立刻跑到欧阳文静身边，捡起地上的帽子递给她，低头之间，声音说得很轻：“快点戴上吧。颅”

欧阳文静抬眼发现年轻教官的脸通红，脖子处还有汗滴下来，她看不到身后那人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还没走，她低‘嗯’了声，接过帽子扣回头上。

她刚放下手，身后又传来那人苛刻的话语：“绕操场跑十圈！”

欧阳文静当然不认为这是要自己去跑。

年轻教官昂首挺胸，朝着欧阳文静的斜后方敬了个军礼，洪亮的嗓音：“是！”说完，立刻绕着操场跑起来辂。

看着那个教官一次次从自己面前跑过去，欧阳文静贴着裤线的手慢慢地攥成拳。

她动都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回头，那人是走了还是站在那，她不清楚，下颌处的汗不断滴在作训服上，她也不敢抬手去擦，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到底是怕被他责罚还是怕……被他认出来。

鸭子不小心碰到文静的手背，触手的冰凉让她错愕，斜眼担忧地问：“你怎么啦，手怎么这么凉？”

“允许你们说话了吗？！”一道怒斥声从后响起，但不是那道欧阳文静熟悉的声音。

鸭子翻白眼，撅着小嘴咕哝了几句，但也不敢再出声，生怕也被罚去跑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