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拿走了他搁在仪表器上的那包烟,就连打火机也没放过,美其名曰:监督他的戒烟工作。
到达校门口附近,晏时遇刹车熄火,转过头,深邃的眼凝视着她:“部队里最近有个军演,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联系。”
欧阳文静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突然明白他中午特意来找自己吃饭的原因,她抬起眼问:“那大概要多长时间?”
“近地演习不会太久,一个星期左右。”
“不打电话,就发短信也不行吗?”欧阳文静不死心。
晏时遇说:“进了山,私人通讯工具不允许被随身携带,况且山里的信号不好。”
欧阳文静失望地喔了声,没因此不愉快,只是嘱咐晏时遇注意安全,虽然演习是假的战争,但发生意外也不是没有的事。
按晏时遇如今的军职,演习时并不用再亲自上阵。
听着欧阳文静絮絮叨叨的交代,他却不想打断她,这种被担心被牵肠挂肚的感觉,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是有斩首行动吧?到时候如果真危险了,你就把你的领章跟小兵换一下,敌军就会去追那个小兵。”欧阳文静越说越兴奋:“我觉得那个小兵还可以学习董存瑞,等敌军抓住他的时候拉炸药同归于尽——”
车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说到后来也没了劲,偏过头却发现晏时遇正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有种班门弄斧的嫌疑。
欧阳文静被晏时遇那双电力十足的黑眸看得两颊发烫,好想把头埋到车子底下,抬起小手捂住晏时遇的眼睛,红着脸说:“不准再看,再看以后都不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