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偏过头去看身边的晏时遇。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晏时遇的眉骨高挺,眼窝略显深凹,棱角有型的脸部轮廓透着一股子冷峻,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这样的沉默代表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不会领略错。
老梁从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老赵妻子接过,一边给丈夫擦脸一边跟晏时遇道歉:“时遇,你别往心里去,他一喝多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老赵已经从自己那席壮志豪情的话里回过神,悻悻然地看着晏时遇,不再不依不饶,顺着别人给的台阶往下走:“时遇,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人现在年纪大了,一喝酒就喜欢乱说话,你权当我是在放屁,别跟我计较。”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个饭,别为几句话闹不愉快。”
张恺不想朋友间留下嫌隙,帮着老赵向晏时遇说好话:“二哥,老赵最近老这样,上回我还被他喝醉酒扯着衣服教训了一顿,醒来后他自己倒什么都不记得了。”
“……”晏时遇没有说话,手上筷子不停。
欧阳文静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晏时遇泼老赵酒,她不会感到沾沾自喜,没有因为晏时遇为了自己这么对待朋友的得意,就像陆岳堂那时候说晏时遇坏话,她会反驳陆岳堂,但没想过要断绝朋友来往,一个真正成熟稳重的人,不会因为朋友说了自己不想听却确实是关心自己的话后想着绝交,哪怕朋友说话的场合或是方式存在问题。
餐厅里的气氛一度僵持。
这也是她认识晏时遇以来,第一次看他动这么大的怒,尽管这样的怒没有狂风骤雨的迹象。
欧阳文静不由地抬起手覆上晏时遇的胳臂,这个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手底下,男人的臂膀结实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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