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池眠的记忆,已经定格在六年前,美丽,矜贵,苍白,却又消瘦。
察觉到门口有人,欧阳铭偏过头,朝那边望过去——
看到站在门边的欧阳文静时,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梳妆台的抽屉,目光落在她的手提袋上:“刚回来?”
欧阳文静没理会,转身走去自己的房间。
刚走两步,欧阳铭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欧阳文静回过身。
欧阳铭看着那张肖像自己的脸,却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对父亲的敬爱,但他终究还是开口道:“后天是你母亲的周年祭,我上午来接你,你今年刚回来,应该去好好拜祭她一次。”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欧阳文静淡淡地说:“没其他事,我回房了。”
“你母亲是因为你才过世的,现在连去看她一次都这么勉强你吗?”
“我可以去看她,但绝对不会是跟你一起。”
欧阳铭的额角青筋隐现,他当然明白欧阳文静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盯着那双近乎淡漠的眼睛,心底涌现的是这几年时常会有的无奈跟落寞。
池眠突然去世,他非但没觉得畅快,反而像是从他心头剜去一块肉,至今无法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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