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选择了原谅,只是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去计较那些得失。
就像她跟欧阳温婉说的,如果欧阳铭再婚,她确实乐得弄个厚厚的红包送出去。
换做以前,她或许能砸了婚礼现场,但现在的欧阳文静,不会这么做。
人在一次次的磨砺里学会成长,她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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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空调口冷气呼呼地吹着,欧阳文静裹着薄毯辗转了个身,右手臂枕在了头底下。
她盯着那个搁置在墙角的陈旧毛绒玩具,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
池眠,无疑是欧阳文静心中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乃至现在,她重新再跟晏时遇在一起,还是不太愿意回忆那些跟池眠有关的过往。
池眠从医院顶楼一跃而下的那晚,她正抱膝坐在病床上,心里迟疑着要不要偷偷告诉晏时遇她是被逼着分手的,再后来,葬礼上欧阳铭狠狠扇在她脸上的一巴掌,彻底打灭了她最后那点徘徊不定。
不知是不是跟欧阳温婉的那场口舌之争消耗了太多精力,欧阳文静很快就迷迷瞪瞪地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
梦里,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跟晏时遇第一次约会的晚上,在大院的门口,晏时遇的大手捧着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唇瓣,她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充斥着紧张的甜蜜,圈着男人脖颈的双臂越收越紧,忍不住想回应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