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他跟自己侄女之间的事时,欧阳敏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她跟晏时遇见过寥寥几面,但也从只字片语里了解到他是个性格沉稳的男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把欧阳文静迷得团团转。
如果说池眠对晏时遇是恨得牙痒痒,那她,除了唏嘘以外,更多的就是不理解。
凭晏时遇的条件,哪怕离过婚,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看上当年还乳臭未干的前妻外甥女了?
以己度人,欧阳敏无论如何都不明白,晏时遇从小接受的教育方式,应该让他在发现欧阳文静冒出不该有的念头时敲打避嫌,而不是跟一个比自己挟几岁的女孩牵扯不清,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一次又一次。
服务员端了两杯茶水过来。
欧阳敏拿起杯子,又放了回去,她没有喝,似感叹地先开口:“没想到……六年后我们会因为这种理由坐在这里。”
上一次,他们同桌吃饭,他还是池沫的丈夫,现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晏时遇也抬头看过去,却没有接话。
“你跟文静的事……”欧阳敏对这段感情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顿了顿,才说:“我不让文静跟过来,是觉得有些话跟你讲就好,没必要让她听见。”
晏时遇静等她说下去。
这样的晏时遇,在欧阳敏看来,是很知礼的,倒是让她有些起不了话头。
“原本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毕竟,我只是文静的姑姑,但她的母亲,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六年前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