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欧阳文静才开口:“是。”
欧阳老爷子点点头,开始问她:“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欧阳文静觉得自己仿佛踩进了沼泽里,每挣扎一下就会往下陷一分,但她却不得不继续挣扎。
挣扎,或许还有生机,如果放弃,等到她的只有没顶的窒息死亡。
所以她如实答道:“我大学军训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婚了?”
“嗯。”欧阳文静的声音带着几分哑:“他刚从西臧回来,做了我们大一新生军训的总教官。”
关于晏时遇上一段婚姻,欧阳老爷子略有耳闻,毕竟当时确实闹得有些大,但对晏时遇这个人,他并没真正接触过,但或许是护犊心切,听到欧阳文静这些不掺假的回答,他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心无芥蒂地接受这样一个孙女婿。
欧阳老爷子说:“那之前你们一直有联系?”
“……没有。”
大学军训,算足了也就二十天。
欧阳老爷子已经没办法把这段感情定义为理智的、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双手搭在裤腿上,手掌心轻轻动了动,片刻后,才说:“如果我没记错,他十二月份的时候,去了云南那边处理工作?”
“对。”
欧阳文静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灌了铅,每说出一个字,几乎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