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欧阳敏之前隐隐猜到，但真听到她承认，还是有片刻沉默，过了会儿才说：“那你现在什么打算？爷爷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不可能答应你们在一起。”

欧阳文静没有接话。

“小姑就问你一句，他对你好吗？”

欧阳文静对上欧阳敏的眼睛，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欧阳敏点头，又问：“如果家里一直不同意——”

“我会跟他走。”

欧阳文静的语气很坚定，在欧阳敏惊愕的目光下，她又说了一遍：“以后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说好的，以后再也不分开。”

这一夜，姑侄俩的谈话无疾而终。

欧阳敏离开前，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忽然扭过头道：“你妈妈去世的时候，已经是癌症晚期，我今天带胭胭去医院检查身体，碰到了你妈妈当时的主治医生，是你妈妈以前的同学。”

欧阳文静听到自己询问的声音：“什么癌症？”

“乳腺癌。”

门轻轻的合上，欧阳文静缓缓蹲到地上，双臂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池眠不是被她气到抑郁症复发自杀的……

她还记得看到池眠血淋淋躺在住院楼前的画面，这些年，偶尔也会梦到，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逼死了母亲。

欧阳文静用牙齿咬着手背，那一丝丝的疼痛抵达心底深处，她原本清晰的视线也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