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了电话,回想起老太太那个诡异的梦,也不禁觉得神奇。
哪怕他再不信命,有些事,似乎冥冥中早有注定。
譬如他跟欧阳文静的纠缠,譬如胭胭的存在,譬如他们还未降生的第二个孩子……
*
欧阳文静幽幽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她稍一偏头就看到了椅子上的晏时遇。
他低头伏在床边,闭着双眼,睡着了。
凝望着晏时遇棱角分明的睡颜,欧阳文静整个人跟着处于一种很安详的氛围里。
对昨晚上发生的事她依稀记得一些,是别人背她去了医务室,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周遭的布置告诉她,这里应该是某家医院的病房。
欧阳文静的视线重新回到晏时遇身上。
她出事,是谁通知的他?他又是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是不是已经在这里陪了一夜?
伸出一只手去碰晏时遇的手,几乎是触到他手指的刹那,晏时遇就醒了,他抬起头,看见已经清醒的欧阳文静,幽深的眼神趋于温柔,他放软了略显沙哑的嗓音:“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欧阳文静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嗯了一声,心间仿佛有甜甜的暖流潺潺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