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辰寒恻逼人的目光从她那张布满委屈的小脸儿上移开,长腿迈出,伸手,想扶起她。
顾绵躲过,腿颤得厉害,但还是好奇死了,真的很介意,所以鼓起勇气。
“妙妙是谁?”和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不是一个人?
她盯着他的反应,看见他漆黑眸光蓦地一恸,恍惚过后,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他用反感的目光看她,好像她窥-窃到了不该窥-窃的秘密一样。
他的沉默已经给足了她答案,但顾绵却红着眼睛偏执:“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电话我不能接?我是你妻子。告诉我,妙妙是谁?”
手机又响了,池靳辰攥紧,眉峰蹙起,漠然冲她甩下一句:“你不必知道。”
顾绵赤着脚追到门口,看见他往露台而去的接电话的背影,颀长挺拔,却不再是她认识的模样。
他可以为了一个电话把她狠狠推开,对她大发脾气,说明什么?那个女人的一个电话,比她,重要太多。
心开始绞痛。
她蜷缩起身躯,失去力气蹲下,眼泪打在膝盖,热热的一串串。
……
池家别墅,楼下客厅。
尽管顾绵在楼上呆了很长时间,用冷水敷过,但眼圈未来几及褪去的余红还是眼尖地被奶奶发现了。
瞥一眼餐桌对面沉默寡言的一脸面瘫的孙子,压低声音:“绵绵,是不是和靳辰闹别扭了?怎么哭了呢?”
顾绵没想让老人家担心,赶紧扯谎:“奶奶,没有的事,我早晨起来眼睛经常浮肿。”
说完,匆匆起身:“爷爷奶奶,苏阿姨,采采,我去上班了。”
谁都叫了,就是没喊池靳辰。
池老爷子起身送她到门外:“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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