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她的一只胳膊和腿已经动弹不得,那辆车飞速驶离,顾绵抬头,没看到车牌,稍一动,两条腿之间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孩子!
疼痛迅速波及全身,艰难地翻开手机,哆嗦着拨了过去。
奇迹般的,这次接通了,顾绵从没有哭的这么绝望过:“池靳辰,救救我……”
那端沉默了几秒,有声音传来:“不好意思,他在洗澡,需要我进去给你转达吗?”
如同江南柔风般温润的女声,字里行间的歉意,那么真诚,真诚到刺耳。
池靳辰,你说你是我丈夫,给我避风挡雨,危难时第一个要想到你。
池靳辰,你说,绵绵,别害怕。
池靳辰,他们说你出差,你出差出到了一个女人的浴室?
池靳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手摸着正在流失的肚子无力倒下,漫天的血泊中,看到的是咖啡馆橱窗映出来的那张带着墨镜正在微笑的脸。
剧痛,绝望……
谁来救救她的孩子……
西雅图心理疾病治疗中心附近,单栋别墅内。
望着来电显示‘老婆’二字,握着手机的皙白纤手狠狠紧了紧,扶柳般婉约的面容上,漂亮的杏仁眸子里,厉色闪现。
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没有告诉她,采采也没有透露半分。
女子定了定,接起,电话那头是虚弱的恸哭:“池靳辰,救救我……”
眸色一闪,女子转头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里头传出朦胧水声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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