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芬：“……”

“是，大祭祀。”

“咳咳………”

在他的身上，穿着的是象征着秩序神教至高无上权力的大祭祀神袍。

阿尔弗雷德先一步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掌遮掩车门头，整套动作流畅娴熟。

老者流下了热泪。

布达拉斯出声提醒：

伦特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阿尔弗雷德没主动打招呼，开车直接错过，但还是打了个响指。

她清楚，这位帮自己开车门的，现如今，到底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伟大的夜之女神开辟了这座空间，赐予了她的信徒，这里，是吾教神赐之地。”

然而，这却是开拓空间被圈养人类的最大规模反抗暴动，他们在以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洗褪去身上“牲口”的标签，去追求，属于人的尊严。

老者擦着眼泪，又笑了起来，解释道：

院子里，一个画家坐在轮椅上，对着空白的画板。

……

阿尔弗雷德微笑道：“夫人，请您上车。”

说完，阿尔弗雷德就站起身。

一本巨大的《夜之轻语》，悬浮于空中，这是夜神教的神话叙事法典，在她的信徒眼里，具备无上权威，更是夜神教掌握这座开拓空间的法理依据。

魔晶炮开始轰鸣，无数的术法开始炸裂，蒲公英在烈焰中，不断焚灭。

“狄斯老爷，老师。”

三位枢机主教在办公神殿台阶前，送别了大祭祀，等銮驾离开后，维克小声道：“猜猜，我们的大祭祀要去哪里？”

阿尔弗雷德看向点心。

莱昂：“我听到一个说法，那就是头儿……”

达利温罗问道：“怎么，后悔了？”

大祭祀护卫长莫比滕已经在外等候，专属銮驾也已就位。

维克有些犹豫地问道：“我们的动作，是不是太急切了？”

“好的，夫人，不过，请容我先出去一趟。”

阿尔弗雷德拿起面前的水杯，向里面拨进了两颗冰块，浅浅喝了一口，像是有些“烫嘴”，放下杯子后，说道：“神的事情，少爷已经解决了；现在，该轮到我们解决人的事情了。”

“留下用晚餐么？”

莱昂：“不仅是我，也是你们，大家，不都觉得头儿，还活着么？”

“在我心里，少爷从未离开。”

罗佳市圣玛丽中学，迎来了放学时间，师生们成群结队，从学校大门走出。

阿尔弗雷德很夸张地举起手，说道：“是的，少爷当初特意找我借了豪车，就是要来学校门口接您一起约会，呵呵。”

秩序神教最强大的底蕴，已经消耗在了神战之中。

途中，他路过了皮亚杰的家。

维克鼓励道：“你可以把话说完。”

阿尔弗雷德说道：“夫人，您如果更喜欢艾伦庄园，其实……”

一位栗色秀发的女教师，吸引着周围很多人的目光，虽然她不再年轻，但岁月却补偿了她更为沉淀的风情。

站立在銮驾前等候的莫比滕，惊愕地看见原本一身华服的大祭祀，居然换上了一身酒红色的西服。

法身开口，威严之声回荡，这是惩戒，更是警告：

汽车驶入橡木公墓，阿尔弗雷德下车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没走几步，一股可怕的威压，就向他倾轧了过来。

阿尔弗雷德再次否定：“上个纪元里，神本就不在了，但教会纪元依旧矗立，这座腐朽的架子，你不真的用力去推倒它，它是不会自己乖乖走入历史垃圾堆的。”

不少男学生、男老师以及男性家长们，对此都深感遗憾和痛心，大家都下意识地认为，这位美丽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女老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被另一个男人，给拥有了。

阿尔弗雷德走入了罗佳市，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需要时间褪去一下自担任大祭祀以来身上沾染的那种上位者气息。

维克发出一声叹息：“可是头儿，已经裹挟着诸神，上了天堂，也是我们亲眼所见，是头儿，亲手关闭了天堂之门。”

按理说，这种镇压开拓空间“牲口”的反叛行动，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更不用一位神殿长老出场，可夜神教明显从这次叛乱中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做着引导与干预。

紧接着，阿尔弗雷德看向狄斯，问道：“老爷，您这是在准备做什么？”

狄斯：“我要做什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超规格神降仪式……”阿尔弗雷德舔了舔嘴唇，“可是，已经没有神可以被召唤降临了。”

“那正好，下来的就是我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