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想了想:“那我等会儿去把他们的点心全都舔一遍,然后去陈问孝的枕头上拉屎!”
陈迹肃然起敬:“猛猛的!”“嘿嘿嘿。”
“嘿嘿嘿。”
此时,乌云看着乱糟糟的院子:“这里怎么办?你一个人打扫,怕是要两三天才能打扫出来吧。”
陈迹笑道:“不用的,自会有人来打扫。”
乌云怔了一下:“陈府还有这种好人?”
陈迹摸了摸它的脑袋:“放心,以后要常常和陈家人打交道了,我会教他们怎么做个好人。”
……
……
陈府门前,陈礼钦拱手相迎:“张大人与我为邻数年,却还是我陈府的稀客,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张拙笑眯眯道:“陈大人这话里夹枪带棒的,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我洛城府衙不和已久呢。张铮、张夏,快将带来的礼品奉上,免得陈大人又责怪咱张家人礼数不周。”
陈礼钦胡须抖了抖:“张大人何必出言讥讽?”
张拙哈哈一笑:“陈大人多想了,本官也不是来探望你的。”
陈礼钦一怔:“那张大人此来何意?”
张拙好奇问道:“今日府衙无事,我便去太平医馆寻陈迹下棋。结果我到那一看,医馆竟已落了锁、贴了封条。我仔细想了想,他无处可去,想必只能回陈府了……他回来了吗?”
陈礼钦松了口气:“回了,他已在府中安顿下来。”
张拙长长的哦了一声拉着陈礼钦的胳膊便往里走去,反倒像是这陈府的主人:“走,陈大人领我去寻他吧。”
陈礼钦皱眉。
张拙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一般,笑着戏谑道:“陈大人,先前他对陈府多有怨怼,死活不肯回来,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要再糊涂了。”
陈礼钦略有愠怒:“我自然知道如何为人父母,用不着张大人来教我。”
张拙捋了捋胡须:“呵,那是我多嘴了。”
陈礼钦引着张拙往府内行去,梁氏领着两个丫鬟早早等在路上。
只见她双手松松抱拳,在右肋下行了万福礼:“张大人。”
张拙笑吟吟道:“弟妹啊,内人时常惦念着邀你去陀罗寺烧香祈福呢,咱们两家有空闲了还是多走动走动,别在这陈府里闷坏了。”
梁氏微微一笑:“谨遵张大人吩咐。”
张拙也不多言,拉着陈礼钦继续往里走。
梁氏好奇问道:“老爷这是要与张大人去哪里?”
陈礼钦解释道:“张大人早先曾在太平医馆与陈迹结缘,两人成了忘年交的棋友,如今来寻陈迹下棋解闷。夫人且去沏好茶水,稍后送来陈迹住处,莫要怠慢了张大人。”
梁氏面色微微一变,低头又万福行礼:“妾身知晓了,不过陈迹那里刚刚住人,怕是桌椅不够这么多人坐。不如老爷引张大人去书房,我喊了陈迹过去。”
张拙若有所思。
未等他开口一旁张夏忽然说道:“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与陈迹相熟,到他苑里反而自在些。”
梁氏温和笑道:“张二小姐待字闺中,去陈迹房中恐有不妥。”
张夏上下打量了一眼梁氏,温婉笑道:“婶婶多虑了,我有父亲和兄长陪着呢,谁敢乱嚼舌头,我父亲与兄长扒了他的皮。”
张铮乐呵呵道:“就是!”
正当此时,深宅之中传来哀嚎声,张夏左顾右盼寻找声音:“这是什么声音,陈府今日在责罚下人吗?”
陈礼钦面色一沉,慌忙往前领路:“今日府中下人犯了规矩,正叫管家好好管教呢。张大人,这边请。”
几人穿过深深庭院,来到听泉苑前。
陈礼钦推门便往里走去,正看见陈迹怀中抱着乌云,坐在两摞青砖之上发呆。
此时此刻,陈礼钦看着废墟般的院落,怔在原地。
张拙也是一惊,他往院里走去,左看看右看看,而后快走几步推开正屋木门,露出里面胡乱堆放的桌椅板凳。
他惊愕回头:“陈大人,你陈府若是容不下一个庶子,便将他过继给我好了,我张府容得下。”
陈礼钦张了张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缓缓看向陈迹,喉咙干涩:“你……”
陈迹慌忙起身:“陈大人,没想到会有贵客来访,失了礼数……我这就收拾院子。”
陈礼钦扶着门框,转头盯着梁氏许久,权衡再三,缓缓说道:“定是府中下人听错了安排。”
梁氏会意,赶忙对丫鬟厉声道:“将管家喊来,我明明给陈迹安排的是铭泉苑,他为何将陈迹领来了听泉苑?他平日里就是这么做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