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三章合一】大仇得报 综漫之我成了蜘蛛侠的表哥
难以形容的剧痛,再加上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极致恐惧,如同冰水混合著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獪岳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的心態彻底崩溃!
岩柱那纯粹而蛮横的力量,不仅重创了他的身体,更碾碎了他刚刚因为获得鬼血而膨胀起来的狂妄与自傲!
在接连撞穿了好几堵厚实的木质墙壁,像一块被隨意丟弃的破布般翻滚弹跳,终於勉强扼制住了那可怕的倒飞势头后,獪岳如同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癩皮狗,重重地、毫无尊严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混杂著木屑和自身污血的尘埃。
剧烈的震盪让他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
胸口塌陷处的剧痛、左脸被撕扯掉的灼烧感、以及脖颈处那深可见骨、不断涌出腥臭鬼血的伤口传来的撕裂痛楚,更是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击著他几乎涣散的意识。
儘管鬼那远超人类的顽强体质,正在本能地、疯狂地催动再生能力,试图修復这具破败的躯体——碎裂的胸骨在缓慢对接,撕裂的皮肉在艰难蠕动癒合——但伤势实在太重了,再生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破坏的程度。
獪岳一时半会儿里,甚至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量都凝聚不起来,只能徒劳地用手死死捂著那几乎被剥掉皮肉、露出森白颧骨的脸颊,以及脖颈上那个不断溢出污血、仿佛第二张狞笑嘴巴的可怕伤口。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如同破旧风箱竭力抽气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血沫,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怎么可能!
这不应该!
明明在自己的预想中,变成鬼之后的自己,人生就该是一帆风顺的才对!
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
不!
这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就在他沉浸在这无边痛苦与恐惧中,已经开始怀疑自我般,脑海中不断涌现疯癲呼喊声时。
一阵由远及近、稳定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清晰地、不容抗拒地迴荡在他嗡嗡作响的耳畔。
那脚步声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獪岳的心臟上,让他的心臟骤停,血液几乎凝固!
是那个怪物!是悲鸣屿行冥!
在遭受了刚才那如同天灾般的重创,深刻体会到了彼此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后。
向来惜命,將生存视为第一要义的獪岳,此刻心中早已毫无战意可言!
什么作为上弦之一的尊严……
什么对无惨大人的效忠……
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的威胁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
隨著那如同山岳般庞大的阴影逐渐逼近,獪岳能够清晰感受到,名为死亡的冰冷触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让獪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企图用这种方式,自欺欺人地掩盖自己的存在,並不断在內心祈祷著,希望自己能够和以往数次经歷那般,再次逃过一劫。
只可惜,獪岳的“好运”,显然到此为止了。
在行冥顺著一路破开的大洞,没有任何意外,稳步走到獪岳身前后。
獪岳看向行冥,那个他曾在其门下生活,亲切称之为“老师”的男人,脑海中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闪过一个可笑而侥倖的念头。
在他的印象里,悲鸣屿行冥是个以慈悲为怀,连误入歧途之人,都愿意收留教导的“烂好人”。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低三下四地向其求饶……
他或许会看在,往日同吃同住时,建立的那点师生情分上,选择手下留情呢?
至少,会因为亲手杀死往日的学生这种事,出现一瞬间的迟疑,给自己创造一丝逃跑的机会?
就是这一丝荒谬的侥倖与猜测,促使獪岳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挤出了虚偽到极致的泪水(儘管在鬼血的侵蚀下,那泪水混合著血污,反而衬托獪岳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丑陋),用带著剧烈颤音和哭腔的,他当年在寺庙里犯错后,便会像行冥使用的,充满欺骗性的哀求语气,朝著步步逼近的行冥连连摆手哭喊著。
“老师!老师!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曾经是您学生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老师——!!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我再也不敢了!老师!”
“啊!对了,我知道,你们来无限城,一定是为了杀无惨大……鬼舞辻无惨那头恶鬼的,对吧!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可以戴罪立功!求求您,別杀我!”
在这一刻,强烈的求生欲望,让獪岳如同以往几次遭遇致命危机时一样,毫不犹豫地拋弃了所有的尊严、骄傲和理智。
他妄图用这声久违的、充满了表演色彩的“老师”,唤起行冥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旧日温情,与出家人应有的怜悯。
然而,他这拙劣的表演,这声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刺耳的“老师”,如同在一桶本就满溢的、名为愤怒与悲慟的火药上,扔下了一颗烧得通红的炭块!
“住口——!!!”
行冥的咆哮声瞬间提升到了顶点,震得整个无限城迴廊都在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他紧闭的双目眼角甚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崩裂,流下两道殷红的血泪,与他奔涌而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划过他刚毅而扭曲的脸庞!
这声“老师”,此刻听在他那被残酷真相和无尽悲愤充斥的耳中,是世间最恶毒、最刺耳的嘲讽!
是对那些,因獪岳背叛而惨死的,纯真孩子们的亡魂,最不可饶恕的褻瀆!
是对他悲鸣屿行冥一生,所坚守的信念与慈悲,最彻底、最骯脏的践踏!
正映证了来的路上,莱利对獪岳性格的一番,言简意賅,但一针见血的描述。
……
“啊?你问我是怎么看待獪岳的?嗯……这么说吧。”
“但凡心存良知之人,在收到来自他人的善意后,都会心存感激、为之惊喜,甚至是想方设法报答这份恩情……”
“但獪岳,没有这种感情。”
“早在变成鬼之前,他就已经不配被称之为『人』了。又何必为了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心存怜悯下不去手呢?”
……
“你这孽障!也配叫我老师?!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至此,一向好脾气的行冥,到底是没忍住,对著獪岳这种人渣败类动了粗口。
连珠炮般,向獪岳不断质问时,声音更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却又带著一种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你屡次偷盗寺中活命物资时,可曾记得我是你老师!”
“你踢翻紫藤香炉,引鬼入室,害死那些,曾经和我一样,视你如亲人的孩子们时,可曾记得我是你老师!”
“现在死到临头,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摇尾乞怜,叫我老师?晚了——太晚了!!!”
行冥心中的杀意和悲愤沸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保留!
那狂暴的杀气几乎化为了实质的旋风,缠绕在他周身!
他口中甚至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诵念著佛號,但那一声声“南无阿弥陀佛”与他此刻狂暴的怒火、以及那再次开始疯狂舞动、蓄势待发的锁链重武器形成了无比诡异而令人胆寒的反差!
仿佛不是僧侣在超度,而是明王在震怒,誓要以雷霆手段行灭杀之事,肃清世间极恶!
而此刻,在莱利的“带领”下,与行冥同时赶到战场的炭治郎,则是在莱利精心挑选的,视野绝佳的“观战席”上,目睹了整个过程。
浓烈的血腥味、污浊的鬼气,以及行冥先生那仿佛要焚尽一切的怒意,让炭治郎的心臟也紧紧揪起。
隨即目光下意识流转,看到同样被岩柱展现出的强大力量,震撼得呆愣在原地的善逸后,炭治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来时路上,莱利先生曾低声告知的、关於桑岛慈悟郎老爷子悲壮切腹的死讯。瞬间意识到训练完成后,自己向善逸告別时,为什么善逸会表现得那么奇怪。
也明白,此时此刻,內心最为痛苦,最想亲手终结獪岳性命,也最应该亲手终结这一切的,除了行冥以往,应当再加上善逸才对!
不能再犹豫了!
必须在悲鸣屿先生那饱含怒火的最终一击落下之前,让善逸参与进来!
这不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让善逸能够亲手斩断这份痛苦的孽缘,完成內心的清算与解脱!
若是错过了,善逸必將抱憾终身!
“善逸!別发呆!趁现在!”
想到这,炭治郎当即用尽全力,朝著善逸大声呼喊道,声音在充斥著杀意与佛號的迴廊中,显得格外清晰。
“上啊!和悲鸣屿先生一起!了结他!”
善逸確实被深深震撼了,尤其是獪岳那虚偽的求饶和行冥先生隨之爆发的、仿佛要顛覆他以往认知的滔天怒火,让他心神剧震。
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身为柱的悲鸣屿行冥很强,是鬼杀队当之无愧的顶尖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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