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谁说鸡肋无用,我到底死哪了? 家父吕布,但吾好喷爹
时近傍晚,弘农东门外。
过了浮桥,吕琮勒马而停,静望著不远处那座如今已似是而非的天下雄关。
如今的弘农县,前身便是秦函谷关。
在文帝以前,函谷关西据稠桑高塬,东临弘农绝涧,南接秦岭。
北面则是黄河天险,奔腾的黄河水紧贴北壁流淌,不留半点缝隙。
可惜文帝以后,黄河水位下切,出现了一片滩涂,使得函谷关不再是入关中的唯一途径。
函谷关也自此而始,由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
吕琮蹙眉望著眼前破旧的城关,脸上略显失望。
“看来回去得顺路去麟趾塬上看看了。”
此次出长安,除了盯著点自家那坑爹,吕琮还有別的事要做。
其中一件事便是考察崤函古道上的各处地形。
看看是否和前世歷史上一样。
事关他的计划。
如今看来,函谷关和原来歷史时空一样。
即便是稠桑塬上依然桑树稠密,无法行军,天险亦犹在。
但北面因黄河水位下切,已使得函谷关失了御敌功能。
现在吕琮只希望这时黄河仍在麟趾塬的脚下。
若是麟趾塬北缘也和后世一样,因水位下切形成了滩涂,那就麻烦了,將极大的影响他后续计划的施行。
“公子,城门可就要关了。”
见吕琮望著城楼发呆,典韦开口提醒。
此时典韦脸色略显苍白,脖颈下锁骨处,隱约可见有带血的白色绢帛露出。
“走!”
回过神来,吕琮双腿轻磕马腹,与典韦一同缓缓靠向城门。
城门处,人影绰绰,一片忙碌。
黄昏將近,夜禁在即。
外出者皆急著入城归家,免得滯留於城外露宿。
而入城者则忙於出城,免得被困城中无处可归,被巡夜军士捉了去。
策马一路缓行,沿途百姓皆避让,无人敢於抬头看上吕琮和典韦一眼。
这些人个个皆是瘦骨嶙峋,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贵人,赏口吃的,赏口吃的。”
忽人群中躥出来一披头散髮,蓬头垢面的孩童,跪於马前磕头。
那孩童眼窝与两颊凹陷,衣不蔽体,身上就卷了点不知是葛还是麻的乌黑布条,肚子高隆,活脱脱一副带皮的骨架,看著已不像个人,端是瘮人。
然吕琮却是冷脸一拉韁绳,策马绕了过去。
身后,典韦鬆了口气。
若吕琮动了惻隱之心,给了。
那藏在各处的流民,定会一拥而上。
这些流民,个个皆在生死边缘徘徊,已失了理智。
届时,除非他当场斩杀几个进行震慑,否则他们很难脱身。
这世道,怜悯之心最是无用。
若非迫不得已,典韦不愿对这些可怜人下手。
往前走了一段路,吕琮回头瞧了眼。
却见那孩童已另寻他人乞討。
吕琮嘆了口气。
如果能选择,他绝不想穿任何一个朝代。
前世,吕琮博览眾史籍,他最不相信的不是那些歷史事件,而是史书上那所谓的“盛世”二字。
那不过是读书人的盛世。
是每个时代金字塔顶端那一小撮人的盛世。
而底层的百姓,从来都是被压榨剥削的命。
那所谓的盛世。
不过是相对於乱世而言,百姓能有口吃的,不用面对战乱,能太平安稳的过日子,不至於饿死。
仅此而已。
而他,见过真正的盛世!
经城门守卫简单查验后,二人入了城。
这时,吕琮忽扭头看向身右侧,落后他半个马身的典韦问道:“典韦,这些年你走南闯北,可知嵩山以南,潁川、南阳境內,都有哪些鲜为人知的山川?”
忽听吕琮直呼其名,典韦略显愣怔。
跟著吕琮也有一年半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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