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普看著汉克，赤瞳里闪过一丝满意，他没想人才引荐的事——汉克没找到也不奇怪，这事儿本就看运气，急不来。

但利普想著，赤瞳中火光跳动了下，人类联邦没有这种奴隶交易，还可以尝试和外层的大型怪物部落进行交易。

利普也就带著不容置疑的语气，先是夸讚的道：

“乾的不错，当初的磨难，铸就了现在的金幣。”

“这是因为龙主赐予我新生。”

汉克鬆了口气，额头抵在地上，恭敬地回復道。

利普顿了顿，才继续命令道：

“今后你继续在外层稳定交易，依旧每年来一次就行，对於人才引荐也可以不局限於人类联邦，还可以和怪物部落进行奴隶交易。”

“是，龙主！”

汉克反应极快，立刻叩首应下，额头贴在被太阳晒烫的岩石上，心里已飞快盘算起新路子——奴隶交易不好做，但完成龙主的命令中，说不定还能额外拓展条財路。

他抬首时，额前碎发沾著细汗，却不敢多耽搁，只恭谨地等著龙主指示。

利普没再多言，赤红色龙躯微微一沉，龙翼猛地扇动，带起的热风卷得汉克衣摆翻飞，碎石子在地面滚出老远。

下一秒，红龙便化作一道红影，和以往一般沉入太阳，消失在铁头山脉深处的云层里，只留下空气中残存的灼热气息。

汉克这才敢缓缓起身，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膝盖。

等回到商队，犀牛迈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蹄子踩过碎石发出咯吱声，汉克望著前方蜿蜒的山路，目光扫过远处渐暗的天色。

风卷著更多枯叶飘来，落在他肩头。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渐黄的树林，心里盘算著得赶在第一场雪前回到人类联邦，好开始冬季的行商。

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快裹著寒风来了。

铁头山脉的雪比往年还要薄些，中午太阳一晒就融成细流。

狩猎队狗头人们爪子被冰水和雪冻得发红，却不敢停下——龙主虽没催著要猎物，但部落的过冬肉还没囤够。

石屑已经把礁骨族长遗留的狗头人都已经收拢，现在狩猎带龙脉的石化蜥蜴，又有空閒和狗头人交合。

虽然飘雪不大，但礁骨部落过得很是谨慎。

礁骨把新生的狗头人都挪到了最避风的洞穴里，铺上厚厚的鹿皮，每天亲自盯著分发鹿肉——保证每个新生的狗头人都吃得肚子滚圆。

有天夜里雪下得大些，礁骨守在洞穴口，听著里面小傢伙们哼唧的声音，爪子无意识地摩挲著岩壁上的划痕——它想著，它的新生也快到了吧。

墨石山谷北侧，科林新挖的洞穴已经初具雏形，火之王偶尔会来看看，喷两口火星把岩壁烤得乾燥。

可科林望著洞外的雪，心里总有些发沉，嘆了口气想到：

“又是一年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龙脉转化，妻儿在远方，不知道这个冬天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