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朝堂新规,新笔如刀 太上皇李世民竟谋反?幽禁五十载
忽然——
“陛下圣明!”魏徵洪亮的声音忽然炸响在太极殿內。
哗!
满朝文武齐刷刷扭头,活像一群受惊的鵪鶉。
李承乾眉梢微挑,岑文本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而方才还怒目而视的王珪,此刻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个胡饼。
魏徵捋了捋鬍鬚,老神在在。
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与其让那些团锦簇的奏章误国,不如老老实实写清楚“某日某地死了几只羊“!
退朝时,几个年轻官员凑在一起嘀咕:
“魏公今日吃错药了?”
“嘘——你懂什么?这叫'以退为进'!”
他们没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岑文本,袖中正摩挲著一份早已擬好的《奏疏范式细则》。
阳光下,纸笺边缘隱约可见一抹硃批——那是属於李承乾才拥有的天子私印的痕跡。
......
三日后,弘文馆的学士们集体犯了头疼病。
而长安西市的砚台铺子,突然开始热销一种名叫“砍刀笔”的新式毛笔.....
长安西市的晨雾还未散尽,“文宝斋”的掌柜就迎来了一桩怪事——
“这『砍刀笔』有多少要多少!”
五六个绿袍官员挤在柜檯前,活像一群爭食的麻雀。
掌柜老周揉揉眼睛,他卖了三十年文房四宝,头回见官员们抢购这种笔桿粗如手指、笔锋硬似钢针的“武夫用笔”。
“各位大人,这是军中文书用来写露布的......”
“少废话!”一个年轻官员拍出贯钱,“没听说吗?昨日户部李侍郎因奏章駢文太多,被陛下罚抄《討突厥檄》三十遍!”
老周恍然大悟。原来前几日朝堂那道“奏疏新规“,竟让长安官场掀起了换笔风潮。
他正暗自窃喜,忽见街角转出一队金吾卫,为首的举著块木牌:
【奉旨售笔】
正午时分,尚书省廊下排起长队。
新任中书侍郎岑文本亲自设摊,案头堆著新印的《公文范式》,旁边立著块刺眼的牌子:
“駢儷过度者,罚俸三月”
排队官员们愁眉苦脸,活似等待诊脉的病患。
最前面的礼部员外郎刚递上奏章,岑文本就“唰“地抖开黄麻纸:“『伏惟圣德』——划掉!『感佩天恩』——刪!”
硃砂笔一路摧枯拉朽,最后竟把千字长文砍得只剩九十二字。
“岑大人,这......”
“狄將军昨日战报。”岑文本甩出一张公文,“『辰时接敌,斩首二百,获马五十匹』,统共十二个字——陛下批了『善』。”
礼部员外郎闻言,面露无奈,拱手苦笑道:“下官受教了。”
......
魏徵府上这几日热闹得很。老僕捧著厚厚一叠拜帖进来时,正撞见自家老爷在院里抡斧头。
“老爷,您这是?”
“劈砚”魏徵拿起斧头准备砍碎那方价值百金的端溪紫砚,“往后写奏章,有粗陶碗盛墨就够了!”
“老爷,使不得啊!这可是——”老僕拉著魏徵的衣服,急忙阻止。
魏徵板著脸,面露不悦,直接打断道:“退下!”
老僕欲言又止,但被魏徵的神色逼退,只好任凭老爷施为。
他心中苦道:老爷,这个是夫人最喜欢的端溪紫砚啊!夫人若是知道了,只怕......
一斧头下去,“咔嚓”一声。
老僕悬著的心似乎也跟著碎了。
碎砚堆里,赫然露出半截崭新的“砍刀笔”。
老僕眼尖,发现笔桿上刻著行小字:
【贞观二年制 监国太子赐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