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五姓七望的劫 太上皇李世民竟谋反?幽禁五十载
博陵崔氏庄园。
博陵崔氏的坞堡建在山腰,本是易守难攻之地。
可当守夜的部曲发现敌情时,庄门早已被內应打开。
崔民干披衣衝出寢室,只见烽燧台上燃起的狼烟,竟被春雨浇得奄奄一息。
“敌袭!关闸门!”崔民干厉声喝道。然而,吊桥的绞索早已被人斩断。
沉重的铁闸轰然砸落,將十几名试图逃出的崔氏子弟压成了肉泥。
“是前隋的鹰扬弩!”老管家嘶吼著扑来,一支弩箭却从他后心透出。
崔民干转身,看见月光下站著个戴青铜鬼面的將领,手中横刀正滴著血。
“你们......”崔民干突然认出那刀柄上的缠绳——那是大业年间驍果军的制式。
鬼面人一刀斩下他的头颅,踩著血泊走进祠堂。
供桌上摆著《崔氏世谱》,他隨手翻到记载联姻五姓的那几页,將整本族谱扔进了火盆。
火焰腾起的瞬间,门外传来女子悽厉的哭喊。
崔氏的妇孺被驱赶到院中,黑衣甲士的刀锋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一个不留。”
......
寅时初刻。
范阳卢氏別院。
范阳卢氏的別院建在汴水河畔,此时河水已被染成淡红。
卢赤松带著三十余名子弟退守藏书楼,用檀木案几堵住了楼梯。
窗外不断传来惨叫声,一个浑身是血的僕僮撞开窗户:“郎君快走!他们连襁褓里的孩子都......”
话未说完,一柄陌刀已將他劈成两半。
血溅在卢赤松脸上,他颤抖著抓起《卢氏族谱》塞入怀中,刚推开暗门,却见甬道里站著个穿隋军旧鎧的武士。
那人目光泛著幽冷的光芒。
陌刀斩落时,族谱的绢帛碎片混著血雨,纷纷扬扬飘进了汴水。
河面上浮满了尸体,有白髮苍苍的老者,也有尚在襁褓的婴儿。
......
卯时。
子时三刻,清河崔氏的坞堡还沉浸在夜色中。
突然,城楼上传来一声悽厉的哨响。守夜的部曲刚举起火把,就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咽喉。
“敌袭!关城门!”崔氏家主崔民礼披衣而起,却见城门处已是一片火海。
三百黑衣甲士如潮水般涌入,为首的校尉手持染血横刀,正是当年被崔氏陷害的隋將之子。
“崔公別来无恙?”校尉冷笑道,“大业九年,我父亲的人头就是掛在这城门上。”
崔民礼面色惨白,却仍强自镇定:“弓箭手!放——”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已射穿他的右眼。
崔氏子弟顿时大乱,数十名部曲拼死护著家主退入宗祠。
“守住祠堂!”崔民礼忍著剧痛下令。
崔氏子弟用青铜鼎堵住大门,在窗欞后架起强弩。
第一波衝进来的甲士顿时被射成了刺蝟,鲜血染红了汉白玉台阶。
校尉却不慌不忙,抬手一挥。
甲士们推出三架床弩,碗口粗的弩箭呼啸著射穿祠堂大门。
紧接著,一桶桶猛火油被拋入室內。
“放箭!”
火箭如雨,祠堂瞬间化作火海。
崔氏子弟在烈焰中哀嚎,有人试图衝出,却被守在外面的刀斧手乱刃分尸。
就在此时,偏殿传来婴儿啼哭。
校尉踢开摇摇欲坠的殿门,只见一个妇人抱著襁褓缩在供桌下。
“饶了我的孩儿!”妇人高举一方玉印,“这是崔氏嫡传信物,愿献於陛下!”
校尉接过玉印,突然放声大笑:“贞观元年科举,你们就是用这印调换了寒门学子的试卷吧?”
他抚摸著印上“清河崔氏”四个篆字,眼中寒光乍现:“当年那些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的举子,可曾有人饶过他们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