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透天窟窿(2) 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他就那么隨意地站著,微微驼背,双手拢在袖中,眼皮耷拉著,仿佛隨时会睡著。
然而,任何稍有眼力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看似腐朽的身躯里,蕴藏著如同老山巨岩般厚重、歷经千锤百链的刀意。
他是唐门活著的传奇,一柄藏在破旧刀鞘中的绝世凶刃。
唐家仁: 站在老刀客身边,面容刚毅,眼神沉稳,带著一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坚忍与疲惫。
他便是从绵山那场惨烈刺杀中活著回来的唐门十杰之一,前任“大老爷”。
他的气息內敛而沉凝,经歷过生死边缘的淬链,如同一块被打磨掉所有稜角的黑铁,只剩下最纯粹的坚韧与杀意。
唐明夷、唐同碧、李鼎、高英才、董昌: 其余五人,或气息阴冷如毒蛇,或沉凝如磐石,或锐利如针尖,皆是唐门精锐中的精锐,各自掌握著独步天下的暗杀绝技。他们沉默著,眼神交匯间只有冰冷的默契与赴死的决然。
唐炳文门长站在演武坪前的高台上,同样沉默。
他瘦削的身影在深秋的寒风中显得异常单薄,但那浑浊双目扫过台下九人时,却带著千钧之重。
这九人,几乎是唐门当代最顶尖的力量,此去透天窟窿,无论胜负,唐门都將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沉重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峦,压在他的肩头。
“时辰........” 唐炳文沙哑的声音刚刚响起,准备下达最后的出发指令。
“轰——!!!”
一声剧烈的爆响,猛地从演武坪外围的入口处炸开!
坚固的铁木大门被一股狂暴的、裹挟著赤红色炁焰的力量硬生生轰碎!
木屑与烟尘混合著凛冽的杀气,狂涌而入!
烟尘瀰漫中,两道身影以极其不和谐的姿態闯入这肃杀的演武坪!
前面一人,是唐门十杰之一的许新!
他脸色涨红,眼神中充满了惊怒与屈辱,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钳制著,脖颈上横著一柄闪烁著刺目寒光的短匕!
持匕的手,青筋暴起,稳定得可怕,仿佛隨时可以割断许新的喉咙!
劫持者,是一个年轻人!
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身形精悍,穿著一身价值不菲但已被尘土和汗水浸透的深紫色劲装,上面绣著代表吕家的“如意”家徽。
他的面容称得上英俊,但此刻却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疯狂而扭曲变形!
双眼赤红如血,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神中燃烧著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野兽般的暴戾与偏执!
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狞笑!
他周身散发著狂躁、混乱、极具侵略性的赤红色炁息,如同失控的火焰,將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
吕家,吕慈!
“站住!何人敢闯唐门重地!”
数名负责警戒的唐门弟子瞬间从暗影中扑出,手中淬毒的暗器蓄势待发,厉声呵斥。
“滚开!” 吕慈发出一声如同受伤疯狼般的咆哮,赤红色的炁焰猛地爆发,形成一股灼热的气浪,將扑来的唐门弟子硬生生逼退数步!
他看都不看那些弟子,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高台上的唐炳文,拖著挣扎的许新,一步步走向演武坪中央,声音嘶哑、凶狠,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唐门长!让我去透天窟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著浓烈的血腥味和不容置疑的疯狂!
整个演武坪,瞬间死寂!
九位即將赴死的唐门精锐,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如同疯狗般闯入的不速之客身上。
杨烈眉头微皱,眼神中带著一丝世家子对“粗鄙”的厌恶与警惕;卢慧中脸上柔美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冰冷如刀;张玄清的目光依旧平静,但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老刀客唐世英耷拉的眼皮抬了抬,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唐家仁则是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升腾——许新是他的兄弟!
高台上的唐炳文,脸上的皱纹如同凝固的岩石。
他看著台下状若疯魔、劫持同门的吕慈,眼神深邃难测。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能穿透喧囂的冰冷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
“不是唐门中人。”
“所以........ 不可。”
冰冷的拒绝,如同铁律。
吕慈眼中的疯狂更甚,他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在许新的脖颈上压出一道刺目的血线!许新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我不是唐门中人?!” 吕慈嘶吼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但我哥!我哥吕忠!他死在东北!死在比壑山那群畜生的手里!”
他猛地指向演武坪上即將出发的九人,尤其是唐家仁,“你们去报仇!凭什么我不能去?!这口气我咽不下!我一定要亲手撕碎那群东洋狗!”
吕慈咬牙切齿。
眼中对比壑山忍眾的仇恨,宛如化作实质性一样喷涌而出!
看著吕慈眼中的仇恨,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恐怕比较麻烦了。
这位吕家的少爷,年纪轻轻,就展现出疯狗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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