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前往透天窟窿 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这意味著他们这十颗投入死地的棋子,终於不再是两眼一抹黑的盲人,而是握住了照亮地狱的微光!
生存的机率,哪怕只提升一丝一毫,在此刻都显得弥足珍贵!
更意味著,他们拉上敌人垫背、彻底摧毁比壑山未来根基的可能性,被无限放大!
这情报,是续命的仙丹!是復仇的毒牙!是逆转死局的钥匙!
杨烈这声石破天惊的“神通广大”,瞬间点燃了偏厅內压抑到极致的气氛!
卢慧中放下手中的情报纸,那张柔美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杀意与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她看向唐炳文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与深深的敬畏。
张玄清缓缓睁开双眼,金刚杵上流转的暗金光芒似乎更加凝实了几分,他看向手中薄纸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张超度的经文。
老刀客唐世英將那薄纸凑到眼前,浑浊的老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仿佛要將每一个字都刻进灵魂深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沉笑声,如同夜梟啼鸣。
吕慈猛地攥紧了拳头,赤红的双眼中爆发出近乎癲狂的嗜血光芒,死死盯著情报上关於某个特定忍者的弱点描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已经品尝到了撕裂仇敌血肉的甘美!
唐家仁、唐明夷等人,无不面色剧变,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向手中情报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绝世凶器!看向唐炳文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信服!
唐炳文將十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浑浊的目光在林深那死寂的背影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他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铁块砸落,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记牢。”
“刻进骨子里。”
“然后........”
“烧了它。”
“透天窟窿........”
“我们........”
“该上路了。”
炭火“噼啪”一声爆响。
十张承载著致命秘密的薄纸,在十双或炽热、或冰冷、或疯狂、或死寂的目光注视下,被缓缓移向跳跃的火焰。
火光跳跃,映照著十张决绝赴死的脸庞。
情报化为灰烬的瞬间,比壑山十忍的死亡倒计时,也正式进入了最后的读秒。
微光已现,前路,依旧是地狱。但这一次,他们將握著照亮地狱的火把,踏血前行!
........
几日后,透天窟窿。
这个名字绝非虚妄。深入山腹的巨大冰窟,仿佛是远古巨兽在冰川上啃噬出的狰狞伤口,又像是通往九幽地狱的冰冷咽喉。
窟內並非绝对的黑暗,无数万年不化的寒冰折射著不知从何处渗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幽蓝天光,將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朧、死寂、令人窒息的幽蓝之中。
空气寒冷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肺叶生疼。
脚下是坚逾精钢的玄冰,光滑如镜,倒映著上方嶙峋狰狞、垂掛著巨大冰锥的穹顶,仿佛置身於一个巨大而扭曲的蓝色水晶宫內部,美丽得令人心寒,也脆弱得仿佛隨时会崩塌,將一切埋葬。
冰窟核心地带,是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台,如同巨兽的心臟。
平台中央,一块巨大的、相对平整的幽蓝色坚冰被刻意清理出来,形成了一张天然的、散发著森森寒气的“冰桌”。
冰桌两侧,各放置著几个同样由坚冰粗略凿成的“冰凳”。
此刻,这片死寂、寒冷、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的幽蓝空间,正被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凝练到极致的恐怖气息所割据、碰撞!
一方,十道身影,如同从亘古寒冰中走出的杀神,沉默地矗立在冰桌一侧。正是唐门十人!
唐炳文枯瘦的身影立於最前,如同一桿刺破寒冰的標枪,他身后,杨烈眼神锐利如鹰隼,指尖无意识地捻著一枚薄如蝉翼的飞刀,寒光在幽蓝背景下闪烁;
卢慧中身姿柔韧,气息却冷冽如冰,几根近乎透明的丝线无声无息地缠绕在她指间;张玄清怀抱伏魔金刚杵,气息沉凝如山岳,金刚杵上流转的暗金微光与冰蓝辉映,透著一股降魔卫道的肃杀;
老刀客唐世英抱著他那柄灰布缠绕的长刀,佝僂的身躯仿佛蕴藏著劈开冰山的狂暴力量;唐家仁、唐明夷、唐同碧、李鼎、高英才......十人如同十柄形態各异、却都淬链到极致的凶刃,杀气內敛,却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凝固。
他们身上的气息,是决绝、是冰冷、是千锤百链的杀意、是视死如归的沉默!
如同一片即將喷发的火山,被强行压制在万载玄冰之下。
冰桌的另一侧,同样矗立著十道身影。
他们的存在感却截然不同。
如同十团在幽蓝冰窟中摇曳的、模糊不清的鬼影!
他们大多穿著便於隱匿的深色或灰白色忍装,身形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气息如同融入这冰窟本身的寒气,阴冷、诡譎、飘忽不定。
他们的站位看似隨意,却暗合某种玄奥的阵法,彼此呼应,將整个冰窟的森寒之气都隱隱牵引匯聚,形成一股无形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为首一人,身形並不算特別高大,却如同整个诡秘气场的核心与源头。
他,便是新任忍头——二力!
二力並未穿著传统忍装,而是一袭宽大的、质地不明的深紫色长袍,袍袖和衣摆处用银线绣著扭曲繁复、仿佛活物般蠕动的符文,在幽蓝光线下闪烁著不祥的微光。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脸上那张面具。並非常见的覆面或护额,而是一张覆盖了整个面部的、造型极其诡异狰狞的金属面具!
面具的材质非金非铁,呈现出一种暗沉如血的紫黑色,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血管般凸起的纹路。面具的五官被极度扭曲、抽象化——双眼的位置是两片深邃无比、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暗漩涡,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虚无;鼻樑处是一道尖锐高耸的棱刺,如同鸟喙;嘴巴的位置则是一个微微向下弯曲、仿佛凝固著永恆嘲讽与恶意的狭长缝隙。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冰桌对面,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魔神鵰塑,透过面具上那两片虚无的黑暗,无声地“注视”著唐炳文。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著冰窟核心。只有冰层深处偶尔传来的、如同骨骼断裂般的“咔嚓”脆响,以及眾人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簌簌落下的细微声响。
终於,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声音极其沙哑、乾涩,如同两片生锈的钝铁在粗糙的砂石上摩擦,又像是从地底深处挤出的腐朽嘆息。它並非通过空气震动传播,而是仿佛直接作用於在场每个人的精神层面,带著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从那狰狞面具下的狭长缝隙中“流淌”出来:
“唐门......”
“不老实啊。”
二力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却又蕴含著一种洞悉一切的、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那双面具后的虚无之眼,仿佛穿透了唐炳文的皮囊,直视著那枚被烧毁的、来自刘渭的锦囊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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