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许再出现 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
他身后的王家长老们,更是面如土色,噤若寒蝉。有人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但看到地上那个还在冒烟的恐怖深坑,以及张玄清那冰封般毫无波动的眼神,那点反抗的勇气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上去?那就是送死!和崑崙、流云剑派的下场不会有任何区別!
张玄清没有再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著王蔼的抉择。那无形的压力,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每一秒,对王蔼和王家眾人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而煎熬。
终於,王蔼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气,挺直的脊樑佝僂了下去,紧握的双拳无力地鬆开。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充满焦糊味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死灰般的颓败与认命。
“好........好........张玄清........你狠!”王蔼的声音沙哑乾涩,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怨恨,“我........放人!”
他几乎是咬著牙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猛地转头,对身后一名心腹长老嘶声道:“去!把风天养........带出来!”
那名长老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躬身应道:“是!家主!”隨即转身,脚步踉蹌地朝著府邸深处那隱秘的入口狂奔而去。
等待的过程,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玄清负手而立,目光遥望著远方,仿佛眼前这片狼藉和王家眾人的屈辱都与他无关。王蔼则像一尊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石像,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懊悔招惹了这个煞星,或许是在盘算著日后如何报復,但更多的,恐怕是一种信仰崩塌般的绝望。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那名长老去而復返,身后跟著两名王家弟子,架著一个衣衫襤褸、浑身伤痕、几乎不成人形的人。
正是风天养!
他被带出来时,眼神涣散,面容枯槁,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站在前方的张玄清,尤其是看到那张冰冷却莫名让他感到一丝安心的面孔时,涣散的眼神中猛地爆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获救的狂喜,但更多的,却是深不见底的羞愧与无地自容!
他出卖了兄弟,背叛了誓言,如今却要依靠兄弟门派的强者来拯救?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风先生........”王蔼看到风天养,嘴角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想说些什么挽回一点顏面。
但张玄清根本懒得听他废话。
他目光扫过风天养,確认其虽然伤势沉重,但性命无碍后,便不再多看王蔼一眼,直接对风天养淡淡道:“能走吗?”
风天养挣扎著站直身体,儘管摇摇欲坠,但还是咬著牙点了点头。
张玄清不再言语,转身,径直朝著来时的方向走去,步伐平稳,没有丝毫留恋。仿佛他刚才不是强行闯入一个千年世家逼其放人,而只是来取回一件本就属於自己的东西。
风天养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王蔼和一片狼藉的王家大门,心中百味杂陈,但求生和离开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强提著一口气,踉踉蹌蹌地跟上了张玄清的背影。
王家眾人眼睁睁看著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那尊被摧毁的石狮子废墟,如同一个巨大的耻辱印记,深深地烙在了每一个王家人的心上。
直到张玄清和风天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道路的尽头,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才渐渐散去。
噗通!
王蔼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猛地喷出一口压抑已久的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家主!”
“父亲!”
眾人惊呼著围了上来。
王蔼推开搀扶他的手,死死盯著张玄清消失的方向,眼中燃烧著滔天的怨毒与仇恨,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嘶哑地发誓:
“张玄清........龙虎山........今日之辱,我王蔼........我王家........必百倍奉还!!!”
然而,这充满恨意的誓言,在空旷的场地上迴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所有人都明白,在拥有绝对力量的张玄清面前,所谓的报復,或许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甚至可能引火烧身的幻梦。
经此一役,王家顏面扫地,威望大损。而张玄清之名,將不再仅仅是“煞星”,而是真正成为了悬在整个异人界头顶、一柄隨时可能斩落的........魔神之剑!
白衣远去,带走的不仅是一个风天养,更是一个时代脆弱的平衡。江湖,从此进入了一个力量为尊、规则重写的血腥纪元。
离开王家那令人窒息的高墙大院,沿著荒僻的山道前行数里,周遭的景色逐渐从人工雕琢的园林变回了自然的荒芜。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与焦糊味渐渐被草木的清新所取代,但瀰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默,却比王家的地牢更加压抑。
风天养踉踉蹌蹌地跟在张玄清身后,每一步都牵扯著身上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但他此刻却感觉不到太多肉体的痛苦,更多的是一种灵魂被抽空的麻木与劫后余生的恍惚。他偷偷抬眼,看著前方那道挺拔如松、白衣不染尘埃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这个人,如同神兵天降,以雷霆万钧之势,將不可一世的王家逼得低头服软,將自己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中捞了出来。按理说,他应该感激涕零,跪地叩谢救命之恩。
然而,一想到自己为了活命、为了家人,在王蔼的威逼下交出了“拘灵遣將”,背叛了结义时的誓言,一种蚀骨的羞愧与自我厌恶便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臟。他有何面目面对这位龙虎山的高徒?有何面目再提“三十六贼”的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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