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6章 孤儿院  开局十二符咒,我在一人甲子荡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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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春去秋来。张楚嵐在孤儿院里一天天长大。他长得比同龄人瘦小,脸色总是带著营养不良的苍白,但一双眼睛却越来越亮,也越来越沉静,沉静得不像个孩子。他很少与人交往,总是独来独往。课余时间,別的孩子聚在一起玩耍,他要么躲在角落里看那些破旧的、不知被多少人翻烂的连环画,要么就蹲在院子角落,面无表情地看著蚂蚁搬家,一看就是半天。

没有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看似懦弱好欺的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在每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他如何死死捂住嘴巴,不让一丝呜咽泄露,任由泪水浸湿破旧的枕巾。更没有人知道,他体內封印著怎样一个足以惊世骇俗的秘密。

他就这样,像一个最普通的、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孤儿,在孤儿院严苛而冷漠的环境中,艰难地存活了下来。他將真实的自我,连同那段模糊却血腥的家族记忆,一起埋藏在了灵魂的最深处。他学会了偽装,学会了隱忍,学会了在孤独中守护那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爷爷和父亲为何消失?他们是否还活著?那个“灾祸”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如同毒蛇,日夜啃噬著他的心,但他从不敢向任何人提起,甚至不敢深入去想。他只知道,活下去,像一粒尘埃一样不起眼地活下去,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孤儿院的高墙,隔开了他与外界的联繫,也成了他隱藏秘密最好的屏障。他在这里,失去了亲情,失去了童年,却被迫过早地磨礪出了一颗坚韧乃至冷酷的心。

许多年后,当那个名叫张楚嵐的青年,以“不摇碧莲”的姿態混跡於世时,很少有人会想到,他这一切玩世不恭、谨小慎微的生存哲学,其最深的根源,正来自於孤儿院里那段被遗忘的、浸透著孤独、恐惧与绝望的灰色岁月。

那粒被强行埋入黑暗的种子,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正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顽强地孕育著。只待某一天,被命运的闪电劈中,破土而出,搅动风云。而此刻,他只是一个努力让自己不被看见的........孤儿,张楚嵐。

与北方小山村那个在孤儿院中挣扎求存、將秘密深埋心底的稚童张楚嵐所处的压抑与孤寂截然不同,在千里之外的蜀地,一片人跡罕至、瘴气瀰漫的原始山林深处,一场精心策划、却又充满悲壮意味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这里山势险峻,古木参天,藤蔓缠绕,毒虫滋生。浓重的雾气常年不散,將阳光滤成惨澹的绿色,空气中瀰漫著腐叶和湿土的腥气,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压抑感。

在一处背靠千仞绝壁、前临深涧的狭窄平台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盘坐著。

正是张怀义。

此刻的他,与几周前在那北方小院中佝僂苍老的模样,已然有了天壤之別。虽然衣衫依旧襤褸,面容依旧枯槁,但他那原本浑浊昏黄的眼眸深处,却燃烧著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一股压抑了数十年、精纯而狂暴的炁息,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在他体內奔腾流转,使得他周身空气都微微扭曲,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他故意散去了所有隱匿自身的手段,甚至反向催动体內残存的、与“炁体源流”有著千丝万缕联繫的本源之力,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座醒目的灯塔,將自己的位置、那独特而强大的能量波动,清晰地暴露了出去!

他在钓鱼。

以自身为饵。

“时候........到了。”张怀义缓缓抬起头,望向雾气繚绕的、危机四伏的山林,嘴角勾起一抹惨烈而决绝的弧度,“躲了这么多年,藏了这么多年........也该做个了断了。予德........楚嵐........爷爷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了。”

他选择主动现身,並非穷途末路的疯狂,而是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终极豪赌!他要藉此机会,將当年那些对“三十六贼”、对“八奇技”依旧贼心不死、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残余势力,儘可能多地引出来!他要以自己这具早已油尽灯枯的残躯,作为最后的陷阱,为子孙后代,斩断儘可能多的因果线!同时,他也想亲眼看看,当年那场风波的幕后,到底还藏著哪些牛鬼蛇神!

果然,在他主动释放出气息后不久——

嗖!嗖!嗖!

几道极其隱晦、却迅捷如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山涧对面的悬崖上,或藏身於浓密的树冠之中。一道道或阴冷、或凌厉、或贪婪的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锁定了平台中央的张怀义!

来的不止一人!

为首者,是一名身穿暗紫色劲装、面容瘦削、眼神如同毒蛇般阴鷙的老者。他气息內敛,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仿佛一柄藏在鞘中的淬毒匕首。正是唐门当代门长,杨烈!唐门以暗器、毒药闻名天下,行事诡秘狠辣,对“炁体源流”这等直指性命本源的神技,覬覦已久。

杨烈身旁,还站著几名气息同样不弱的身影。有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眼神闪烁的修士;有浑身肌肉虬结、煞气腾腾的壮汉;还有几个身影笼罩在宽大斗篷中,看不清面容,但散发出的炁息却混杂著血腥与诡异。

这些人,无一不是当年那场风波中或直接参与、或暗中窥伺、与张怀义有著血海深仇、或单纯覬覦“八奇技”的势力代表。张怀义的主动暴露,如同在鯊鱼池中投入了血腥,將他们从暗处纷纷吸引了出来。

“张怀义!”杨烈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尖锐,带著一丝压抑的兴奋与杀意,“果然是你!躲了这么多年,终於捨得出来受死了吗?”

另一名道袍修士冷笑:“哼!苟延残喘至今,还敢主动现身,是活腻了,还是觉得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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