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相信我？”

“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相信。”

冷璟回答的太自然，衬托的阮棠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儿蠢。

见她神色复杂，冷璟才沉声道：“你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做事是很过分，但是也不会过分到去伤害別人。”

说完这些，冷璟停顿了一下，在心里反驳起刚刚说的那句。

没有伤害別人，那是因为伤害的全是他啊……

都把他的一颗心践踏成什么样了。

“更不用说你现在忘了那段记忆，和陶姨无冤无仇，没事儿伤害她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阮棠听了这一通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她又追问：“我之前没有伤害別人吗？”

“没有身体上的伤害，伤的都是心。”冷璟语气低沉了几分。

大概是回想起了那段不好的记忆，眸色黯淡下来。

那段时期的阮棠做事儿不可理喻，一时间將身边所有人的心都伤透了。

可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不喜欢和冷念宸接触，顶多是把孩子关到门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

对待黄叔、王妈他们，提出的要求虽然刁钻苛刻，但真要是不如她的意她也不会怎么样。

她做的那一切，都是因为执念的想要靠近秦煜。

阮棠听著这些话，脑子里好像一时间闪过几丝熟悉的感觉，可等她想要抓取那种熟悉的感觉时，又怎么都抓不住。

头好像也开始疼了。

阮棠晃了晃站不稳，伸手抓住冷璟。

“冷小王。”

她迟疑著，问出了今天问妈妈的那个问题：

“过去的几年里，你有没有觉得我的灵魂……换成了別人？”

冷璟皱起眉头，先是不解，之后反应过来她想问什么。

他抬起手握住了阮棠的两条胳膊，微微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阮棠平视。

而后，一字一顿的开口：

“没有，你就是你，你是阮棠，这没有变。”

阮棠快要哭出来，声音颤抖著：“可是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冷小王，你认识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不是那么固执的人的。”

说完这话，阮棠还是没忍住掉了小珍珠。

冷璟心疼的屏住了呼吸，抬起手用指腹轻轻给她擦去泪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他语气柔和了下来。

“所以过去的八年里，我每天都盼著你能……”

冷璟的喉咙梗塞了。

他想说的是，每天都盼著你能回头看看我。

话到嘴边又换成了：“我每天都盼著你能恢復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