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1章 消除后患×杀人拍摄  东京枭雄1960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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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了位於三楼角落的房间。

石川大吾从口袋里掏出几件小巧的工具,在门锁上拨弄了几下,房门便被轻鬆打开。

两人闪身进入,反手关上门。

室內狭小杂乱。

两人没有理会其他,直奔狭窄的卫生间。

石川森航掀开马桶水箱的塑料盖板,將手伸进冰冷的水中,在內壁仔细摸索。

他的手指触碰到一个用防水胶带牢固粘贴在水箱壁上的硬物。

石川森航用力將其撕下,拿出水面,正是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盒。

打开盒盖,里面是几卷缠绕好的照相胶捲底片和摺叠的文件。

他对著光线看了看底片的边缘內容,確认无误,向石川大吾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离开公寓。

几乎同时。

千代田区,中央邮局。

虽然已临近下班,但邮局內依旧有不少办理业务的人。

石川相马快步走进大厅,环顾四周,很快找到了正在寄存柜檯附近看似隨意瀏览宣传单的石川括永。

石川相马不动声色的靠近,將手中的凭条迅速塞给三师兄,同时低声说了句。

“山田一郎。”

石川括永接过凭条,心领神会。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切换上了一副略带焦急和严肃的表情,快步走到寄存柜檯前“抱歉,打扰一下。”

石川括永將凭条递给柜檯后的工作人员,语气急促的道:“我是山田一郎先生的同事,他有急事无法前来,委託我紧急取回他寄存的两份重要邮件,这是凭条。”

或许是石川括永的表情过於严肃冷峻,又或许是凭条信息完全正確。

工作人员没有过多怀疑,只是惯例性的核对了一下凭条和登记信息,便转身从后面的寄存柜中取出了两个厚实,標准规格的牛皮纸信封递了出来。

“谢谢!”

石川括永接过信封,看也不看,迅速將其夹在腋下,对工作人员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与不远处的石川相马匯合。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一前一后,步伐迅捷而稳定的走出了邮局大门。

废弃仓库二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石川隆一坐在一个相对乾净的木箱,闭目养神。

石川勇气则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守立在大师兄侧后方不远的位置,时刻监视著奄奄一息的藤田毅以及楼梯口的动静,確保绝对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沿著铁质楼梯传来。

石川风太和石川阳斗率先回来。

两人脸上带著运动后的微红。

石川风太將那个沉重的油布包裹双手捧著,放在石川隆一面前的空地上。

“大师兄,四千万现金和证据袋,都在这里,请过目。”

石川隆一缓缓睁开眼,警了眼油布包,点了点头,並未检查。

又过了一会儿。

另外两批人也先后赶回。

石川森航和石川大吾快步走上二楼,將那个密封的塑料盒递上。

“大师兄,底片备份,確认无误。”

大约半个小时后。

石川括永和石川相马也匆匆赶回。

石川括永將那两个未曾开封的厚信封递到石川隆一面前。

“大师兄,寄给监察室长森山卓和给铃木俊一的定时邮件,都成功截获。”

至此,所有潜在的证据和威胁,似乎都已控制在手。

石川隆一站起身,开始逐一检查。

他蹲下身,解开油布包,隨手翻看了一下里面綑扎整齐的钞票,又打开那个牛皮纸证据袋,快速瀏览了一下里面的照片和文件。

最后,他撕开两个厚厚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和附件,快速仔细的阅读了一遍。

当看到藤田毅在写给铃木俊一的信中,那些关於自己暗中操纵的言论。

石川隆一嘴角扬起冷意。

这个愚蠢而贪婪的野狗,永远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样的人。

確认所有物品无误,潜在的泄露风险已被消除后。

石川隆一將所有东西重新归拢包好。

他站起身,走到藤田毅面前。

此时的藤田毅已经意识模糊,眼神涣散,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胸口微弱的起伏著,显然已经到了生理承受的极限。

石川隆一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冰冷的响起。

“藤田,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备份?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可能將这件事泄露出去的隱患?”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实话,或许能得个痛快。再说谎,或者有所遗漏,后果你自已清楚。”

藤田毅艰难缓慢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没......没有了......真的.....

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都说了......求求你......给个......痛快......”

石川隆一紧紧盯著藤田毅的眼晴,第六感判断著藤田毅的情绪。

这次確实已经掏空了对方所有的保命底牌。

一旁,石川勇气看了一眼只剩下半条命,烂泥般瘫在椅子上的藤田毅,低声请示。

“大师兄,怎么处理他?”

石川隆一没有的回答。

他走回放运动包的木箱旁,將油布包里的四千万现金,连同之前铃木修给的三千万,一共七千万日巴,全部塞进了那个半旧的运动包里,拉上拉链。

石川隆一单手提起沉甸甸的运动包,掂量了一下这足以让无数人疯狂、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重量。

然而,他的脸上並没有露出任何贪婪或喜悦的神色。

相比起控制铃木修这条线所能带来的长期,巨大的政治和经济利益,这七千万日门,差的太远了。

石川隆一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吩咐道:“帮他清理一下伤口,简单包扎,別让他死了。这傢伙,暂时还有用。”

“哈依!”

石川勇气等人躬身应道。

他们声音整齐划一,眼神里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丝毫疑问。

对於大师兄的命令,只需要执行,不需要理解,六人即刻行动起来。

有人去找清水,有人拿出隨身携带的简易急救包,开始为奄奄一息的藤田毅处理身上挣狞的伤口。

石川隆一不再关注身后的动静。

他將运动包扔到脚下,转身走向二楼角落那部孤零零的电话。

有句话说的好,趁热打铁。

当前正是铃木修最疯狂、最恐惧、心理防线最脆弱,也是最容易留下破绽,引入毅中的时候。

如果等对方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整件事的蹊蹺之处,反而会增加计划的变数。

时机稍纵即逝,必须把握。

石川隆一拿起冰凉的话筒,熟练的拨通了一个他早已牢记於心的號码。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铃木修急切,充满焦虑和期待的声音。

“摩西摩西?是石川警官吗?”

石川隆一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去,却带上了刻意製造的疲惫和紧绷,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高强度的劳累,“是我。铃木先生,有进展了。”

铃木修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狂喜和一种近乎病態的激动。

“真的吗?找到那个混蛋了?他在哪里?”

石川隆一沉稳的回答道:“多亏了铃木先生您提供的线索和积极配合,我们这边自然进展迅速,並且已经抓到了人!”

铃木修闻言,心臟狂跳,眼晴放出光来,急不可耐的追问。

“石川警官,您確定是真的?不会弄错吧?

他现在迫切需要確认,生怕这是一场空欢喜。

石川隆一自信道:“铃木先生放心,在採取正式行动之前,我已经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对目標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和摸底。目標是一个叫藤田毅的私家侦探。”

“此人最近行为反常,挥霍无度,资金来歷非常可疑,与勒索事件的时间点和金额高度吻合。”

“在控制住他之后,我也进行了初步的审讯,得知了一个比较紧急的情况,可能关係到您的切身安全。”

说著,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

“不过,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牵扯较多。为了绝对保密,我觉得还是您亲自来一趟比较好。”

从石川隆一口中得知抓到了人。

铃木修连日来积压的怒火,恐惧和屈辱被点燃,达到顶峰。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对著话筒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原来就是他!藤田毅!这个杂种,该死的鬣狗!下三滥的臭虫!他竟然敢!竟然敢如此对我!”

咆哮之后,铃木修满是杀意的追问。

“他在哪?这个该死的勒索犯现在到底在哪?我要亲自见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著铃木修在电话那头彻底失控的咆哮。

石川隆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用谨慎和保密性的语调说道:“他现在被我临时控制在一个地方。”

“地点在品川区xx町x丁目xx番地,一栋废弃仓库的二楼。这里比较偏僻,方便处理。”

“品川区xx町......好!我知道了!谢谢!太感谢你了石川警官!我马上就到!”

此时的铃木修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无心听完石川隆一后面的话。

他的大脑已经被报復的念头完全占据。

铃木修像念咒一样重复了一遍地址。

隨后不等石川隆一再说什么,掛断了电话。

石川隆一缓缓放下手中传来忙音的话筒,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最深处,掠过计谋得逞的幽光。

鱼儿已经彻底被激怒,失去了理智,正不顾一切的冲向精心布置的鱼鉤和罗网。

石川隆一转身,快速走向仓库二楼阴暗的角落。

那里,有他提前放置了关键道具。

一台在这个时代堪称精良的佳能最新款8毫米胶片摄影机。

石川隆一仔细检查了摄影机的状態,確保电量充足,胶片安装正確,跟著將其调整到待机状態,镜头对准了仓库中央。

那里,藤田毅被捆绑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等待最终结局的演员。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

石川隆一又走到藤田毅身边,大致检查了一下师弟们处理的伤口。

虽然简陋,但足以保证藤田毅不会在接下来的戏码上演前就断气。

他挥手示意石川勇气等七位师弟暂时离开仓库二楼,到楼下或周边隱蔽处待命,保持警戒。

仓库二楼,顿时只剩下石川隆一和垂死的藤田毅。

另一边。

铃木修的办公室。

砰!

铃木修重重的摔下电话,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呼吸粗重得宛如风箱。

连日来的恐惧、焦虑、屈辱,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了对那个名叫藤田毅的勒索者的滔天恨意!

他没有任何犹豫,没有思考任何后果,像一头髮狂的野兽衝出了办公室,撞开了迎面走来的下属,一路狂奔到停车场,跳进自己的黑色轿车。

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轿车好似脱韁的野马般衝出研究所,疯了一般朝著品川区疾驰而去。

此时,铃木修脑海里只有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在燃烧。

找到那个叫藤田毅的混蛋,亲手摺磨他,让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只有用对方的鲜血,才能洗刷自己的耻辱和恐惧。

不到一个小时。

黑色轿车以近乎失控的速度疾驰而来。

极其刺耳的急剎车,轮胎摩擦的面冒出青烟,停在了那个废弃仓库区的入口处。

车身歪斜,差点撞上旁边的杂物。

车门被用力推开,铃木修衝下车。

他的头髮凌乱,名牌西装皱巴巴的散开著,领带歪斜,眼晴赤红,脸上混合著汗水,油光和疯狂的杀意。

铃木修早已完全被原始的暴怒和復仇的欲望所吞噬,理智荡然无存。

就在他像无头苍蝇一样要衝进最近的一个仓库时。

石川隆一从入口处的阴影中缓步走出。

“铃木先生,您来了。”

石川隆一看著眼前愤怒到极点的男人,伴装劝诫道:“铃木先生,请冷静,有些事情,或许交由法律比较好。”

这话不说还好,反而更加刺激了铃木修。

铃木修果然上当,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他只想见到那个折磨自己的人。

“让开!”

铃木修粗暴的一把推开石川隆一,状若疯虎般衝进了昏暗的仓库大门。

瞧著铃木家赘婿消失在仓库內的背影。

石川隆一脸上那丝偽装的担忧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算计。

他悄悄的跟了进去,並迅速闪身前往二楼摄影机埋伏的角落。

仓库內部空旷而阴暗,只有高处几盏昏暗的灯泡提供著照明。

铃木修衝进二楼,双眼疯狂寻找。

很快,他就被仓库中央一把破旧的木椅上,绑著一个浑身是伤,血跡斑斑,鼻青脸肿到难以辨认,陷入半昏迷状態的男人所吸引。

看到藤田毅的剎那。

铃木修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所有的恐惧和屈辱,以及压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混蛋!畜生!你这该死的勒索犯!!”

铃木修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左右扫视,立时锁定,一根锈跡斑斑,一端却被磨得有些尖锐的废弃钢管,有意无意的摆放在地面。

铃木修想都不想,捡起那根钢管,冰冷的触感更加刺激了凶性。

他不顾一切的扑向猎物。

隱藏在木箱阴影最深处的石川隆一,按下了摄影机的录製按钮。

镜头无声的转动起来,对准舞台中央,开始记录这戏剧性的一幕。

“去死吧!你这该死的傢伙!!”

铃木修衝到藤田毅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紧握那根尖锐的钢管,狠狠的的刺向了藤田毅毫无防备的胸膛。

噗l!

一声利刃穿透皮肉,触及骨头的闷响,在空旷寂静的仓库中显得格外骇人。

呢啊:::

剧烈的疼痛让半昏迷的藤田毅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茫然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藤田毅望著眼前这张因疯狂而扭曲,熟悉又陌生的脸,喉咙里发出的漏气声。

他嘴皮微动,好像说些什么。

但铃木修压根不给机会。

他已经完全疯狂,拔出钢管,再一次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

“让你勒索我!让你威胁我!畜生!人渣!下地狱去吧!”

他一边疯狂的刺击著,一边歇斯底里地咒骂著,每一声咒骂都伴隨著钢管入肉的可怕声响。

“哈......哈哈......死了......终於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了......哈哈:::

(”

温热的鲜血不断喷溅到铃木修的脸上和身上,將白色的衬衫染得一片猩红。

但这一切,他浑然不觉,仍旧沉浸在復仇的快感和失控的杀戮欲望之中。

藤田毅的身体隨著每一次刺入而剧烈的抽搐著。

他想说什么,可只有血沫从嘴角涌出。

最终,藤田毅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瞳孔放大,彻底失去了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

铃木修脱力的停了下来,拄著染血的钢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同时嘴里念念自语。

他瞧著这具被自己亲手刺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尸体,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

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仓库角落的阴影里传了出来。

掌声不疾不徐,带著一种冰冷的嘲讽意味。

铃木修如同被惊雷击中,从那种半癲狂的状態中惊醒,骇然转头望向掌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石川隆一从堆积的木箱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手里提著那台仍在工作的8毫米摄影机,镜头毫不避讳的对准备铃木修和他藤田毅的户体。

“精彩绝伦的表演,铃木先生。”

石川隆一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铃木修的心里。

“真实,投入,充满了..::..原始的激情。或者,我该称您为,杀人凶手?”

铃木修如遭雷击,浑身剧烈一颤,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从最开始就精心布置,引诱自己一步步走入,最终亲手杀人並留下铁证的完美陷阱。

想到这里,铃木修看了看石川隆一冰冷的脸庞,又瞧了瞧那台仍在记录的小小摄影机,又低头再看看自己手中沾满鲜血和肉沫的钢管,以及脚下那具尚有余温,惨不忍睹的尸体。

雾时间,无边的恐惧,绝望和荒谬感宛若潮水般將其吞噬。

他双腿一软,扑通瘫坐在骯脏的地面上,手中的钢管眶当落地。

“我......我......你......你设计我.....

7

铃木修张著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人生,他的前途,他的一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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