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驍没有回答，只是隨意地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嗡！！！”

奇异嗡鸣骤然响起！

几乎在李慕舟听到声音的同一瞬间，她本就脆弱的精神，混沌了！

李慕舟在短时间內，第二次被魅惑！

上一次，陈驍在问话的过程中被打断，这一次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

陈驍淡淡开口：“说说你对陈驍的看法。”

李慕舟木然地站在原地，眼神涣散：“陈驍...是谁？”

陈驍：“...”

陈驍只得换个问法：“说说你对疯鬼人屠的看法。”

这个名字，让她混沌的眼中，竟然產生一丝波澜。

这很不寻常。

陈驍眼底露出一抹喜色，难道这个妹子，对自己也颇为仰慕？

如果是这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將无比顺利。

李慕舟终於开口：“疯鬼人屠...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以杀为乐！冷血无情！行事全凭一己喜怒，根本不分青红皂白。”

她顿了顿，像是记忆的碎片在拼接：“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血流成河，京城上三家、江南汤家、沧州极道，甚至连一些小型倖存者基地，只要挡了他的路，就会招致灭顶之灾，他根本不在乎杀的是谁。”

陈驍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发问。

发现李慕舟还在说：“他自詡是三江流域的秩序建立者，但实际上，他的存在，就是对这片土地最大的迫害...”

“他用恐惧和暴力强行捏合出江北体系，底下不知道埋著多少冤魂，跟他扯上关係的人，要么成为他麾下沉默的刀，要么...”

“就像我父亲那样，埋进地底，成为白骨。”

陈驍静静地听著，陷入久久沉默。

但在他心中，却並不如表面平静。

他自然知道，外界对自己的评价，一向两极分化严重。

既有李文瑞那种极端信徒，又有李慕舟这种血仇遗孤。

但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驍需要的天赋目標，对自己恨之入骨，二人间，甚至隔著杀父之仇。

只能说，幸好没有直接显露身份。

否则，以李慕舟的仇恨与偏见，即便能用暴力强行带走她，也绝无可能真正获得她的信任，更別提好感度了...

而且她的擬形能力特殊，若心存异道，哪怕是陈驍，也根本控制不住。

“他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陈驍摸了摸下巴，缓缓问道：“有没有可能，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李慕舟混沌的眼底，露出较为强烈的情绪波动，但却被魅惑压制住。

“没有可能！”

“他就是畜生！”

“他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