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招待过后，泽霖公便领著人类方大胎息者前往主殿落座。

主殿更显堂皇大气，不过依旧如偏殿一般布置。

大胎息者身侧两位鮫人侍女服侍，面前是方才一般无二的酒食。

至於提前落座的小胎息，食品规格不减，鮫人侍女却是只有一位了。

而小胎息之下，便只有寥寥几位餐霞境够资格入得主殿面见泽霖公。

谈笑几句过后，便又起传唱声。

“诸位自乐，稍后再与各位不醉不休！”

他起身，又领著人出去接待。

不多时，一行鮫人方的大胎息者入內落座。

这就不用去偏殿了，他们大多只为贺寿而来。

同为鮫人，显然更为隨意些。

然而坐下没讲两句，泽霖公再度起身相迎。

这回却是同族同辈的到来，数位与其关係不错的王公贵族抵达，尽皆是气象境。

殿內上百位来客，这时都行注目礼。

寿帖来客皆至，泽霖公终是鬆了口气，安心坐下。

几句话下来，便是言笑晏晏，推杯换盏。

到点后舞女入场，既有人类女子，也有鮫女。

霓裳挥动，丝竹八音悠扬，互相配合间，可谓美不胜收，亦是令人心痒难耐。

哪怕陈情接受过信息轰炸，这时也不禁微微点头。

瞧瞧，这才叫生活啊...

殿內明光愈发柔和了，被调暗了几个度。

十几人舞动间，忽的有云雾浮动，在她们脚下飘扬。

陈情讶然，不曾想泽霖公竟有此等雅兴，以精神领域影响现世，造出了实体般的云雾幻象。

这云雾一出，配合柔光氛围，当真似仙境仙女在舞动。

旁侧侍女笑意盈盈，一位为陈情倒酒，一位举箸餵食，並提醒：

“大人，若有中意，待寿宴之后，可与管事的说一声。

场內这些姐妹，明码標价，绝对物有所值。”

陈情挑眉：

“哦？培养的这般好，泽霖公捨得？”

倒酒的侍女放下酒杯后掩嘴轻笑：

“大人说笑了，培养虽辛苦，耗时日久，但也不过大几年。

宫內一批接一批，可养不了太多。

姐妹们总得给自己谋个出路才是。

您贵为大胎息，自有购置资格。

若得幸被您挑中，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呢。”

说到这，她眸光水盈盈，又靠近了些，几乎快要贴在陈情臂膀上。

幽香隱动，陈情笑笑，並未推拒，却也未曾应下。

两位侍女看著诱惑，实在很有分寸，根本没有占便宜的空间。

再观其余人等，纵有咸猪手，也被巧妙化解。

不下点饵，这些侍女哪会真给机会？

还有场內舞女，不大价钱，还想带走？

简直痴人做梦。

这种『廋马』一般的存在，从不是寻常大胎息能享用的。

学艺要个大几年，其他方面的培养，更是要下功夫，同样不少时间。

纵使实力低微了些，但想想也知必定贵的离谱。

这是待价而沽的『金丝雀』，並非为寻常人准备。

它们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供人把玩。

实力太弱，想用来做其他事，怕都力有未逮，需得从头培养。

这不是性价比之选，却是彰显富贵財力的上佳展品。

陈情把玩著酒杯，视线扫过上首泽霖公，暗道不愧是积年老怪。

既可以用时间来弥补这些舞女实力上的不足，为这群天赋可能一般，又渴望修行向上的人找出路，还能借这门生意来积累人脉，拉近关係，属实是一举多得。

做好了规划，这类舞女就好似流水线一样生產出来，却能卖个高价。

一批过去，又一批按流程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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