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几年后,她再次听到类似的争吵,只不过,主角不再是她的父母。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她就像是那漂在汪洋里的浮萍,找不到一个支撑她平衡的点,整个人有些无所适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陆之昂,想听到那令她安心的声音,但听筒里却传来忙音。
陆之昂关机了。
外边逐渐恢复安静,除却池沫的哭声和房门摔上的声响,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欧阳文静咬着唇,心中莫名的难受,她拨了陆岳堂的号码,把池家刚发生的战争跟他倾诉,最后补充了一句:“你说吵架就吵架吧,干嘛把我扯进去,我又不是故意在门口偷听的。”
“你是不是当着你那个小姨的面,做了什么让她感到自尊受损的事?”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打了声招呼。”
欧阳文静越讲越心烦,索性跟他说了拜拜,把手机丢到一旁,坐了会儿起身,拉开房门出去。
……
走廊上,披着外套的唐嫂正在收拾,把染了血的玻璃片扫进畚箕里。
欧阳文静看见,眼皮一跳,走过去:“谁割到手了吗?”
唐嫂往池沫卧室紧闭的房门瞅了眼,长叹口气,压着声道:“还能有谁,三姑爷呗。”
“他受伤了?”等问出口,欧阳文静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白目。
唐嫂点头,在自己的手背上比划了下,神色间略显夸张:“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整只手都红了,三姑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换做寻常人,哪个受得了。这两天,我看姑爷的感冒都没好转,现在这么一闹,简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