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堂就像是被当头洒下冷水,八卦的热情被湮没,倚着床尾,一边吃着樱桃一边长吁短叹:“这操蛋的人生,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欧阳文静的手机震了震,她拿过来一看,一条未读的新短信。
【刚才有事走开,没看到短信,午饭多吃点,看护来了,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她在键盘上点来点去:“我知道了,你今天还来医院吗?”
大概十分钟后,晏时遇才回复,他说——【如果晚上没其它安排就过去】“我说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一颗大脑袋忽然伸过到她眼跟前,欧阳文静下意识收起手机,想起了自己还留在酒店的拉杆箱,“我的行李都在酒店,你帮我过去拿一趟吧。”
“你不是住在陆家的吗?”
陆岳堂刚问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拍拍自己的嘴,嬉皮笑脸:“你看我,小姐有令,马上就帮您去取!”
下午一点多,晏时遇请的看护就来了,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婶,本地人。
陆岳堂见有人来照顾欧阳文静,这才放心地去欧阳文静居住的酒店帮她取行李箱。
……
欧阳文静用mp3听歌,塞着耳机,病房门被笃笃叩响,看护过去开门,瞧见门外站了个漂亮的女人。
“你找谁?”护工问。
欧阳文静抬眼望过去,看见章凝宁时,闭上眼对护工说:“梁阿姨,我要休息了。”
护工要关门,章凝宁抬手按住,看着欧阳文静:“欧阳小姐,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