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堂正忐忑不安地守着门口,瞧见不远处走来身高腿长的男人,求救地嚷道:“小姨父,你总算来了!”
他挡在门口不让民警进去盘问。
年长的民警上前:“你就是里面那个小姑娘的家属?”
晏时遇眼角余光扫过他警服上的编号,连带着另一位民警的也看了,回答时低沉的男音,并非试探或商量口吻,无形中带了沉稳的气场:“我是她舅舅。”
“小姑娘用装着水的热水瓶砸人,现在两名受害者还在包扎,受害者奶奶报的警,要求追究刑事责任。”
“如果文静真想故意伤人,那热水瓶就不是砸在他的旁边那么简单了。”陆岳堂愤愤地插嘴。
民警瞅了眼堵在门口的陆岳堂,继续道:“出了事后,她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小姑娘的情绪很激动,我们担心她可能会有自残行为。”
晏时遇神色颇为严峻,跟民警点了下头,走到门旁边,陆岳堂已经退到了一旁。
陆岳堂欲言又止地望着这位长辈,在晏时遇修长的手指握上门把时,他突然出声:“小姨父!”
晏时遇转头,深邃的眼落在他脸上。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陆岳堂表情纠结,迟疑地走到晏时遇身边,用压得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其实文静她有——”
……
病房洗手间。
欧阳文静抱紧自己的肩膀,蜷缩着双腿坐在马桶跟墙壁的夹角间,踩了热水瓶内胆的脚底还流着血。
但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