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胭妥协地靠回座位,叹了口气,不过最后跟欧阳文静约定每天打电话,下车前还要求拉钩盖章。
病房里没其他来探病的人。
陆含胭一进去就熟门熟路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把小挎包从身上拿下来,然后一晃一晃地挨过去,趴在床头看晏时遇手里的军事杂志,偶尔点着图片好奇地问一下这是什么,晏时遇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
趁他们说话时,欧阳文静拿着热水瓶去外面打水。
……
走到开水房门口,欧阳文静看到里面那道端着杯子喝茶的白色背影,认出对方是谁,脚步略有迟疑,但最后还是走了进去,而不是折身离开,只不过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
路际平合上杯盖,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口打水的欧阳文静,心里嘀咕了句,还是个没礼貌的丫头。
离开前,他终于开口提点:“年纪小,少抽点烟,香烟里的焦油、尼古丁和一氧化碳吸多了对健康没好处,还有你这身板,平日里多吃点鱼肉,营养跟不上,以后有的受。”
等欧阳文静回过头,开水房里已经没了路际平的人影。
“路院士,怎么到骨伤科来了?”外面传来护士恭敬的声音。
路际平笑言:“路过,顺便倒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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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遇手臂受伤,根据医生的叮嘱,至少要在医院住一星期,那两天,欧阳文静算是寸步不离地陪着。
回b市的那个上午,她先带胭胭去了趟医院,然后才去高铁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