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晏时遇没再从房间出来。
翌日早上,晏父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抬起头,晏时遇已经进来餐厅,他的眼底布满血丝,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来时那么失魂落魄。
只是当他开口说要出国时,晏父的欣慰瞬间转为气怒。
“出国?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说完这句话,摔下报纸而去。
晏时遇背靠着椅子,搁在桌边缘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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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岳堂打着哈欠开了防盗门,瞧见门外的男人,吓得立刻要关门,连垃圾袋也不扔了。
只不过反应太慢,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握在了门的边缘。
对于欧阳文静到底去了哪儿,陆岳堂也不知道,他都觉得自己被欧阳文静坑了,说好的在巴西地面着陆就联系,却至今没接到任何国际长途电话,欧阳家池家那边也同样没有欧阳文静的消息,好像一夕之间就从人间蒸发了。
那封信,是欧阳文静放在陆岳堂住处下面的小信箱里的。
前天早上才打电话通知他去取。
当晏时遇听到陆岳堂说欧阳文静是哭着打电话的,他站起来,什么也没再问,就这么拉开门安静地离开了。
走出住宅楼,猛烈的阳光刺入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