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不信。
跟上他鸷冷的背影。
池靳辰进了女孩的病房,女孩外伤太多,实习医生拿缝合钉针给她伤口缝合,池靳辰阻止:“我来。”
实习医生有点蒙,因为从不见池医生这样的高级专家亲自给哪个病人缝合过,虽然传言,池医生手法极好,对待病人温柔,他缝合的伤,多半不留疤痕。
池靳辰坐下,拿了缝合工具,修长干净的手擒着沉重的力度,在女孩撕裂的手臂上灵活动作。
他侧对她,顾绵看得见的那道墨眉,拧成打结,现出眉间深深的川字,他表情有些恍惚:“治不好她内心的伤,那就把她外表的伤治好吧,她还年轻,疤痕对她来说太残忍。”
这话,很温柔,听着,很悲伤。
白光下他深邃冷硬的轮廓,没有表情,但顾绵却感觉到了分明的悲痛和内疚。
这份悲痛和内疚,不是对病床上的女孩的,他更像是透过这个女孩,在看别的人。
是谁?
……
顾绵去买了杯咖啡,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大群护-士们往急诊室冲,边跑边议论:“池医生怎么会这样?他从不是冲动的人啊……”
池医生?
顾绵皱眉,直觉他们说的是池靳辰,提了心,跟上去。
刚到急诊室就听到里面的打斗声,顾绵拨开围观的医生群一看,池靳辰一身白大褂扑腾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对着那个男人拳头如雨,已经打红了眼盲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