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折磨 別惹我老实人的怒火你挡不住
地道里的蜡烛烧得只剩小半截,火苗忽明忽暗,把刘向阳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鬼。赵鹏瘫在铁椅子上,手腕脚踝的麻绳勒得更深了,肉里嵌著的沙砾被汗水泡得发涨,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渴……”赵鹏的嗓子哑得像破锣,嘴唇裂了好几道口子,血痂沾在下巴上。从昨天到现在,刘向阳没给他喝一口水,只在他快晕过去时,用湿抹布擦了擦他的脸——那抹布早上还擦过装硝酸钾的铁桶,一股子化学品的怪味。
刘向阳正蹲在角落摆弄东西,闻言头也没抬。他手里拿著根细铁丝,一端弯成小鉤子,另一端缠在根木棍上,看著像个简陋的痒痒挠,可鉤子磨得鋥亮,在烛光下闪著冷光。“想喝水?”他把铁丝举起来,鉤子对著赵鹏的脚心晃了晃,“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喝一口。”
赵鹏的脸瞬间白了。昨天这鉤子刮过他的手背,虽然没流血,却痒得他浑身抽搐,差点把铁椅子挣散架。他现在寧愿被电击枪电一下,也不想再尝那滋味。“你问……”
“王强的公司,除了房地產,还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刘向阳把鉤子凑近了些,铁丝尖几乎要碰到赵鹏的裤脚。
赵鹏的喉结动了动,冷汗顺著鬢角往下淌。王强的黑事多了去了,偷工减料盖学校,买通官员拿地块,甚至前年还放过高利贷,逼死过一个包工头。可这些哪能说?说了自己家人也得遭殃。“我不知道……我就管过工地的事……”
“不知道?”刘向阳突然笑了,抓过赵鹏的脚,一把扯掉他的鞋。赵鹏的袜子早就被汗浸透,脱下来时黏在脚心上,露出的皮肤泛著白。刘向阳捏住他的脚趾,把铁丝鉤子轻轻往脚缝里一塞。
“啊——!”赵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弓起身子,铁椅子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响声。鉤子没划破皮,可那股钻心的痒顺著骨头缝往上爬,比疼还难受十倍。他想缩脚,却被刘向阳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著鉤子在脚缝里来回划。
“说不说?”刘向阳的声音像冰碴子,鉤子又往深处探了探。
“我说!我说!”赵鹏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浑身抖得像筛糠,“他……他前年放高利贷,逼死了个姓周的包工头!还……还买通拆迁办,强拆了老城区的房子!”
刘向阳这才把鉤子抽出来,用布擦了擦上面的汗渍。“早说不就完事了?”他走到陶瓮边,舀了半瓢白酒,递到赵鹏嘴边,“喝吧。”
赵鹏刚要张嘴,就闻到浓烈的酒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要水……”
“这儿只有这个。”刘向阳把瓢往他嘴边一懟,白酒呛得赵鹏剧烈咳嗽,眼泪都出来了。酒液顺著下巴往下淌,浸湿了胸口的衣服,冰凉的黏在皮肤上,更难受了。
等赵鹏好不容易喘过气,刘向阳已经把手机架在了对面的铁桶上。屏幕一亮,出现的正是化肥厂仓库的画面——赵小宝穿著亮黄色外套,被绑在椅子上,刘向阳举著短管喷子走过去。
“不要!关掉!快关掉!”赵鹏像疯了似的挣扎,铁椅子在地上“咯吱咯吱”响,手腕被麻绳勒出的血痕更深了。可视频里的枪声还是准时响起,亮黄色的外套瞬间被染红,碎肉溅在麻袋上的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
刘向阳坐在旁边的木箱上,看著赵鹏崩溃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掏出块压缩饼乾,慢悠悠地嚼著,饼乾渣掉在地上,引来几只蟑螂。“这视频,每天给你看三遍。”他指了指手机,“早中晚各一次,让你好好记住。”
赵鹏的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著。他看著屏幕上儿子最后苍白的小脸,突然觉得心口被掏空了,只剩下冷风往里灌。“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彼此彼此。”刘向阳把最后一口饼乾咽下去,拍了拍手,“十年前你们害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他站起身,从墙角拿起一把老虎钳,走到赵鹏面前,“第二个问题,我爸妈去省里上访,是谁给王强报的信?”
赵鹏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看著老虎钳的眼神充满恐惧。“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刘向阳没说话,只是拿起赵鹏的左手,捏住他的小拇指。老虎钳的齿口轻轻卡在指关节上,还没用力,赵鹏就疼得尖叫起来。“我说!是……是交通局的老李!他是王强的远房表哥,当年在省界收费站上班,看见你爸妈的车就报信了!”
刘向阳鬆开手,赵鹏的小拇指已经红得发紫。“早说不就完事了?”他把老虎钳放在一边,又点开了手机视频。枪声再次响起时,赵鹏终於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像个被抢了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无休止的循环。
每天天刚亮,刘向阳就用湿抹布把赵鹏擦醒。不是为了让他舒服,而是抹布上总沾著点硝酸钾粉末,接触皮肤后会火辣辣地疼,像被蚊子叮了无数口,却抓不到摸不著。
早饭是半块压缩饼乾,用水泡软了往赵鹏嘴里塞。有时候刘向阳会故意泡得太烫,烫得赵鹏舌头直伸;有时候又泡得太凉,带著股土腥味,难以下咽。
上午十点,准时播放第一遍视频。赵鹏从一开始的疯狂挣扎,到后来的麻木流泪,再到最后只是闭著眼发抖,嘴角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
中午的“刑罚”每天不一样。有时候是用铁丝鉤子挠脚心,有时候是拿冰块贴在他后颈上,有时候是把蟑螂放进他的衣服里。这些刑罚都不伤筋动骨,却能把人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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